裴長安一連幾日都未曾歸家。
夏氏心急如焚,整日對著蘇見月沒事找事。
“你真是一點也沒有,連男人的心都拴不住?!?/p>
“你說要你有什么用?”
蘇見月并不想理夏氏,每天都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這天,夏氏又在蘇見月跟前不停叨叨。
蘇見月被吵得煩不勝煩只能親自去接裴長安回家。
馬車行至宮門外不遠(yuǎn)處的等候區(qū)停下。
蘇見月并未下車,只靜靜坐在車內(nèi),透過紗簾觀察著宮門方向。
天色漸晚,華燈初上。
不多時,一輛玄色鎏金、極具威儀的馬車從宮門內(nèi)駛出,那是裴景玨的座駕。
馬車經(jīng)過蘇見月車旁時,卻緩緩?fù)A讼聛怼?/p>
車簾微掀,露出裴景玨冷峻的側(cè)臉。
他目光掃過蘇見月所在的馬車,似乎認(rèn)了出來,淡淡開口:“何事在此等候?”
蘇見月心下微緊,只得掀開車簾一角,垂首回道:“回大人,妾身在此等候夫君下值?!?/p>
裴景玨聞言,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等她夫君?夫妻感情倒是深厚。
他莫名覺得有些礙眼,忽然想起一事,又問道:“我的荷包,何時能繡好?”
蘇見月心里咯噔一下!這幾日事情紛亂,她竟差點將這要命的事忘了!
她強(qiáng)作鎮(zhèn)定,恭敬回答:“回大人,已在繡了,只是妾身手藝生疏,恐需再多幾日時間?!?/p>
裴景玨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放下了車簾。
馬車緩緩啟動,離去。
那股無形的壓迫感消失,蘇見月這才悄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