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發(fā)現(xiàn)了。
李聿扶著她的后頸,目光有些危險。
顧窈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湊上去在他脖頸蹭蹭,“他問了什么?”
李聿拎著她的后頸拉遠,看著她的眼睛,“今天怎么這么主動,心虛了?”
顧窈不滿地嘟囔:“不是侯爺要妾賣力些的嗎?”
李聿失笑,她的反應(yīng)太過自然,讓他忍不住反省自己是否太過多疑。
指尖捻了捻顧窈的耳垂,他又道:“那個裴小將竟當(dāng)眾問我有沒有成親,你說怪不怪?”
顧窈的手指在無人看見處蜷了蜷,然后迅速冷靜下來,問道:“裴小將……是叫裴元嗎?”
李聿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裴元的名字,疑惑道:“你認識?”
“妾白日曾與這位小將軍有過一面之緣,當(dāng)時他打量妾的眼神便有些怪,許是識破了妾的女扮男裝。”
說著,她蹙起眉頭,似乎有些懊惱,“妾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顧窈這樣坦坦蕩蕩地提起白天的事,反倒將李聿的疑慮打消了大半。
“無妨?!?/p>
白日的話不過是隨口敷衍老夫人的,以他的官職攜帶家眷辦差也是尋常事。
之所以讓顧窈打扮成這樣,不過是因為他不喜歡那些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不說這個,下午休息好了嗎?”
燭火微微跳動,李聿目光幽深,酒意混合著他身上好聞的松木香,熏得她也有些醉了。
顧窈張張嘴,還沒說話,李聿已經(jīng)低頭吻了下來。
繾綣,纏綿,冷冽又辛辣的酒香在舌腔中示意沖撞,交纏間顧窈忍不住輕哼一聲。
李聿的食指落在她后頸的細繩上,輕輕一勾,抽了出來,“這顏色很襯你?!?/p>
一瞬間,顧窈臉上熱辣辣的,連肩頭都泛了粉。
帷幔低垂,香爐里的兩縷裊裊白煙糾纏在一起,齊齊攀到更高的空中去。
李聿走的時候,天還沒亮。
沒舍得叫醒顧窈,自己穿好了鎧甲,到校場練兵了。
顧窈睜眼時,已是天光大亮,收拾了床鋪,便有丫鬟來給她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