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李聿勒馬,垂眸冷眼看他,“大皇子真是養(yǎng)了一幫蠢貨,放著我正牌的未婚妻不抓,抓了個養(yǎng)著玩的?!?/p>
李聿嗤笑一聲,身后的士兵跟著發(fā)出稀稀拉拉的嘲笑。
黑衣人惱羞成怒,指著他罵道:“放屁!你那家傳的玉扳指都給她了,還敢說這不是你的女人?信不信我宰了她!”
說罷,他怒目圓睜,手中鋼刀高高舉起,在月光下閃爍著森冷寒光,眼看就要劈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李聿眼中精光一閃,抓住對方舉刀時露出的破綻,右手在袖中暗扣機括,只聽“嗖”的一聲破空之響,一支三寸長的袖箭如閃電般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正中咽喉。
那箭矢力道極猛,竟直接貫穿了他的喉嚨,鮮血頓時如泉涌般噴濺而出。
男人捂著脖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瞬間失重朝后倒去。
顧窈被一股重力帶倒,和男人一起跌在地上,泥土和落葉沾滿了她的衣衫。
李聿一聲令下,兩撥人瞬間陷入混戰(zhàn)。
他策馬殺進(jìn)人群,劍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所到之處無人能擋。黑衣人雖訓(xùn)練有素,但在他凌厲的攻勢下節(jié)節(jié)敗退。
顧窈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用力喘了一口粗氣,提起腿就跑,甚至沒看李聿一眼。
她知道自己不會武功,根本幫不上忙,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不成為李聿的累贅。
“老大,那女人跑了!”黑暗中傳來一聲大吼,幾個黑衣人立刻揮刀砍向顧窈。
李聿猛地一拉韁繩,胯下戰(zhàn)馬嘶鳴著原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他眼中寒光一閃,手中長刀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精準(zhǔn)地掠過沖在最前面那個敵人的咽喉。
分神之際,一支箭直直朝他射來。
李聿悶哼一聲,卻沒有倒下,抓著顧窈的衣領(lǐng),將人提上了馬車,單手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身前。
馬蹄踏破夜色,身后傳來黑衣人的咒罵與追趕聲,但李聿的坐騎速度極快,很快便將他們甩開了一段距離。
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身后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人了,空氣中只剩下馬蹄聲。
顧窈聽見李聿呼吸越來越急促,忍不住輕聲叫他,“侯爺?”
李聿沒有說話,顧窈回過頭想看看他,卻抓到了一手的血。
“侯爺!”
馬兒停在原地,李聿重重從馬背上跌了下去。
顧窈跟著跳下去,就看見李聿肩胛處插著一根利箭,血水汩汩涌出,臉色蒼白得不成樣子。
她試圖叫了李聿兩聲,但他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完全沒了反應(yīng)。
顧窈用力咬了咬唇,不許自己哭出聲,以免引來敵人。
李聿昏迷不醒,她又不會騎馬,山里多野獸,她也不敢把流血的李聿單獨留下。
思來想去,她將李聿的衣服撕下一塊,沾著李聿的血寫了一封求救信,系在了馬身上。
她貼著馬背哀求地說:“好馬兒,我知道你是侯爺?shù)膼垓T,是最有靈性的,侯爺?shù)拿涂茨懔??!?/p>
說罷,她用力抽了一把馬屁股,駿馬嘶鳴一聲,飛奔而去。
然后她迅速給李聿簡單裹住傷口,又把李聿的衣服和自己的系在一起,拖著李聿,一步步地往隱蔽的麥田走去。
李聿的身形異常高大魁梧,寬闊的肩膀和厚實的胸膛幾乎能將兩個她完全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