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謝璐暖罰女保鏢站了半小時(shí),自小疼她入骨的小叔謝景嶼就把她扔去了撒哈拉沙漠磨性子。
第一天,她被曬得皮膚皸裂,跪在滾燙的沙丘上哀求直升機(jī)回來。
第七天,她的腳踝被毒蝎蜇傷,潰爛流膿,意識(shí)模糊地喊“小叔”。
第二十九天,她啃食毒仙人掌時(shí)被割爛嘴唇,恍惚聽見他說“暖暖要什么小叔都給”。
約定的三十天到了,她直到天黑也沒等到熟悉的直升機(jī)。
卻等到了一伙盜匪搶走了她全部的水,駱駝踩斷了她的肋骨,視線被鮮血染紅。
靈魂在天地間漫無目的地游蕩。
謝璐暖看見直升機(jī)里向來禁欲清冷的謝景嶼扣著那個(gè)女保鏢的后腦吻得難舍難分。
蘇語嫣嬌喘著推開他:
“想到要去接她就不開心!”
謝景嶼喘息未平,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迷亂縱容,聲音沙啞帶笑:
“那就不接,讓她在沙漠里再待幾天,好不好?”
一瞬間,謝璐暖的靈魂被痛得生生扯裂。
再睜開眼時(shí),卻是在謝景嶼的頂層公寓。
肋骨被踩斷的疼痛仿佛還在身上,謝璐暖猛地坐起,看向鏡子里蒼白的臉。
她重生了!
謝景嶼身姿挺拔,正慢條斯理地整理袖扣:“暖暖醒了?正好陪小叔去機(jī)場接個(gè)人?!?/p>
前世,蘇語嫣就是今天被接回來的!
寒意順著腳心往上爬,謝璐暖腦海里只叫囂著一個(gè)念頭:
逃離這里!逃離這個(gè)家!
坐在車后座,她顫抖著手提交了移民申請,又訂好了十天之后飛往紐約的航班。
從機(jī)場出來的蘇語嫣笑著跟謝景嶼打招呼,再看向她的眼神里滿是上一世沒看懂的嫉恨。
回程的路上,謝景嶼專注地聽著蘇語嫣講述國外任務(wù)的驚險(xiǎn),清冷的眉眼滿是溫和。
突然,一聲巨響轟地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