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劉蘇逸躲在辦公桌下,眼神示意她不要出聲。
剛打開門,迎面就被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歪了頭。
“啪!”
顧婉柔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謝曉雅,是不是你跟爺爺告我的狀,讓他停了我的卡!”
顧婉柔剛上大二,顧老爺子親自叫我管教她。
可即便她故意讓我流產,我能給她的最大的懲罰,也不過是停她一星期的卡。
我平靜地抹掉嘴角滲出的血:“是我說的,又能怎么樣?”
新買的玉石花瓶猛然被顧婉柔一腳踹碎。
她怒極反笑,雙手環(huán)胸好笑地看著我:“我能怎么樣?賤女人,你在我們家當狗當了這么多年,苦頭吃得還不夠多是不是?”
顧婉柔從小就不喜歡我。
十二歲,她把自己的胳膊掐得通紅,哭著去找顧廷之說我虐待她。
十五歲,她故意把滾燙的開水潑到我身上,讓我身上有了消不掉的疤。
十八歲,她在我的水里下藥,把我隨意丟到路旁,讓我險些失身于街邊的流浪漢。
如今,她又一手掃掉我辦公桌上的文件,瘋了似的幾乎把所有東西都砸個遍。
“謝曉雅,你別忘了,不管顧氏是給我還是給我爸,顧家最后都是我的!”
“你一條顧家養(yǎng)大的狗,怎么敢咬主人!”
一份硬質文件夾被甩到我臉上。
邊緣太鋒利,直接在我的眼尾劃開了口子。
這樣的事情,我早已見怪不怪。
直到顧婉柔終于發(fā)泄完,踩著高跟鞋離開,我才慢慢拿出醫(yī)藥箱,對著鏡子處理臉上的傷。
劉蘇逸從辦公桌下爬出來,臉上血色盡失。
像是一瞬意識到,如果被顧婉柔知道自己的存在,她的日子絕不會好過。
我側過臉看她:“怕了?”
她半晌才搖搖頭:“不、不怕”
“怕也沒用,來不及了。”
合上醫(yī)藥箱,我從一地狼藉里,抽出一張我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