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壓在城市的上空。
簡兮獨(dú)自坐在碧水云天那寬敞奢華的落地窗前,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燈閃爍,卻映照出屋內(nèi)別樣的氛圍。
她身著一襲鮮艷如血的紅色長裙,裙擺如波浪般柔順地拖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宛如一朵盛開在黑暗中的曼陀羅,散發(fā)著危險而迷人的氣息。
她手中輕輕搖晃著一杯紅酒,那晶瑩的液體在杯中打著旋兒,折射出迷離的光影,與窗外的霓虹交相輝映。
簡兮微微仰頭,眼神透過落地窗,望向那無盡的夜色,似乎在故意等著某個人的到來,神色間透著一種篤定與從容。
下一秒,房門被猛地撞開,裴瑾淮神色匆匆地沖了進(jìn)來。
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xì)細(xì)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領(lǐng)口,發(fā)絲也因匆忙而顯得有些凌亂。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是一路飛奔而來,十分著急。
簡兮緩緩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滿臉著急的裴瑾淮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裴總,你比我想象中的速度要慢了一些啊。怎么,就不怕耽誤時間,你的寶貝楚詩語會受到傷害嗎?”
她的聲音清冷,仿佛帶著一絲冰碴,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
“簡兮,你為什么要綁架詩詩!”裴瑾淮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憤怒與焦急,直直地盯著簡兮,大聲質(zhì)問道。
“那你又為什么綁架宣銘亦?”簡兮毫不畏懼地迎上裴瑾淮的目光,眼神中透著凌厲,反問道。
“宣銘亦不過就是你的一個助理,”裴瑾淮皺著眉頭,語氣中滿是不屑,“他處處冒犯我,甚至還和我動手,難道我不應(yīng)該給他一點(diǎn)教訓(xùn)嗎?可是詩詩只是我的秘書,她從來都沒有挑釁過你,你為什么容不下她?”
裴瑾淮一邊說著,一邊向前邁了一步,試圖給簡兮施加壓力。
“一個勾引我老公的小三,”簡兮氣得渾身發(fā)抖,她直接站了起來,裙擺隨著她的動作揚(yáng)起,宛如火焰在燃燒。
她幾步來到裴瑾淮的面前,仰起頭,冷聲笑道,“裴瑾淮,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作繭自縛?原本我是不想管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的,可是你卻偏偏不聽勸,動了我身邊的人,那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p>
簡兮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那是一種被激怒后不顧一切的決然。
“簡兮,你為了一個男寵,想要和我對著干,”裴瑾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你有考慮過后果嗎?”
他伸出手指,幾乎要戳到簡兮的臉上,試圖威脅她。
“后果?”簡兮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輕蔑與灑脫。
她輕輕舉起手中的紅酒杯,緩緩喝了一口,感受著紅酒在舌尖散開的醇厚味道,“裴瑾淮,我之前就是考慮太多的后果,才會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你的所作所為提醒了我,我應(yīng)該圖一時之爽,而不是瞻前顧后?!?/p>
簡兮將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眼神堅(jiān)定地看著裴瑾淮,仿佛已經(jīng)做好了與他對抗到底的準(zhǔn)備。
“你……”裴瑾淮氣得臉色鐵青,嘴唇顫抖著,卻愣是被簡兮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深知此刻并非意氣用事的時候,楚詩語還在簡兮手中,稍有不慎,她就可能有危險。
權(quán)衡之下,他只能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怒火,稍稍放松了語氣,急切地問道:“詩詩現(xiàn)在人在哪里!”
他的眼神緊緊鎖住簡兮,仿佛想從她的表情中挖出楚詩語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