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親妹妹才出生不久,就被你爸調(diào)包,沉江了。商令儀其實(shí)是你爸和他的情人的私生子,而不是你爸和你媽的婚生子,也不是你媽和情人的私生子。”
我被這一連串的話打擊得有點(diǎn)暈,當(dāng)然,也可能是那一杯酒下肚,讓我的大腦暈乎乎的。
“你的意思是……我爸知道商令儀是他和情人的孩子,所以,對商令儀格外寵愛,而我媽不知道真相,卻以為商令儀是她和她的情人的孩子,所以一個勁疼愛商令儀?”我只覺得更加氣悶了,拿起旁邊的啤酒也不倒在杯子里面了,直接抱著瓶子喝。
“這個真相讓我和那個早夭的妹妹更像笑話了?!蔽蚁胄?,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比起我的親妹妹,我其實(shí)夠幸運(yùn)了。
但是悲慘從來都不是比較出來的。
并不是一個人悲慘,另一個人就不悲慘。
無論是我還是我妹妹,都是這對傻逼父母的犧牲品。
“別喝了。”白晝摁住我的手。
“別管我!”我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洛娜娜見狀,忙勸道:“你就讓她發(fā)泄一下吧,誰遇到這種事不郁悶?zāi)??所有壞情緒都憋在肚子里面,反而不是什么好事?!?/p>
白晝不再說話,本來是慶功宴,但是,我現(xiàn)在完全開心不起來,我滿腦子都是我的父母。
我明明是他們兩個的親生孩子,卻因?yàn)檫@該死的原因,不受他們兩個的待見。
還有我那可憐的妹妹……
有這種父母,真他媽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來來來,喝!都喝都喝!慶功嘛,當(dāng)然得喝酒!”洛娜娜開始招呼李醫(yī)生喝酒,李醫(yī)生從善如流,只不過無論我們誰,都不敢去勸白晝喝酒。
反倒是白晝自己端起了一杯酒。
我喝得爛醉如泥,趴在桌上,頭昏腦漲,卻絲毫不覺得痛快,只覺得越發(fā)郁悶和難受,渾身都不得勁。
究竟是誰說的一醉解千愁?
賣酒的人說的嗎?
我感覺到有人將我攙扶了起來,洛娜娜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都醉成這個樣子,我看也別回去了,旁邊就有酒店,我們今天干脆住外面吧。”
“不反對?!边@是李醫(yī)生的聲音。
李醫(yī)生的聲音離我稍微遠(yuǎn)一點(diǎn),他說話已經(jīng)有些大舌頭了,明顯也是喝了不少。
我被人一路攙扶著,走進(jìn)了房間。
頭好暈,想吐。
我只覺得哪里哪里都不舒服,等那人將我放到床上,我立刻將自己團(tuán)成一團(tuán)包裹起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甚至都不知道有沒有做夢,再睜眼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男人模糊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