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的話還未全說出口,顧淮書憤怒的聲音便從不遠處響起。
“妒婦宋錦時!你到底還做了什么?”
嚇得抱琴立刻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宋錦時著實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門外。
只見顧淮書陰沉著臉,怒目圓睜地朝她所在的廂房走來。
宋錦時瞥了瞥門口瑟瑟發(fā)抖的抱琴,鎮(zhèn)定自若地理了理衣襟,欲要行禮,未料想顧淮書已然快步來到面前,鉗住了手腕。
熟悉的龍涎香竄進鼻腔,宋錦時竟有了片刻失神,思緒不受控地陷入漩渦。
“阿錦,我送你的物件兒可還喜歡?”
“阿錦?何故不理我?”
“”阿錦,等我回來,我娶你。”
“阿錦……”
手腕處的鈍痛將宋錦時拉回現(xiàn)實,迎面是顧淮書狠戾的眸。
“放開我,世子何故如此,你弄疼我了。”宋錦時哪里掙脫得開他?越是掙扎,腕處的痛越是強烈。
顧淮書巡視一周,她竟將他送她的所有物件,都燒毀了,一點不顧念舊情。
原本就心有怒火的顧淮書,怒意更甚。
“我何故?宋錦時,在我面前不必裝無辜,說,是不是你做的。”
顧淮書的話讓她一頭霧水,她做了什么?惹他三番五次這般對待自己。
只是原本理直氣壯的宋錦時在對上他眸光的那一刻,霎時低下了頭去,也正是這一低,讓顧淮書更加確認了所聞之事的真假性。
宋錦時不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在他的心里,既已懷疑她,她說什么便都是假的,有什么好解釋的。
見宋錦時這般反應(yīng),顧淮書只覺胸膛再藏不住怒火,他當真錯看了她,竟對自己的妹妹下手。
更何況宋府辛苦養(yǎng)育她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人這般陌生。
眼見著顧淮書的另一只手要落在她的身上,卻驟然頓住,下一秒狠砸在宋錦時身后的墻面。
她未躲,輕輕開口:“世子給囚仆定罪,也是要告知所犯何事吧?”聲音淡淡的,眼神不似以往驚恐或溫柔,而是平靜。
“你比囚仆還狠心,元秋差點被流匪綁走,你可知?”
“不知。”宋錦時依舊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