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寒渾身一震,猛地抬頭:“你調查我母親?”
“我只是調查疤狼?!蹦耪Z氣平靜,卻精準地捕捉到她緊繃的下頜線,“他當年背叛你母親,卷走了一批重要的資料。你母親后來的‘意外’,或許也和他有關系。”
蘇泠寒的眸光瞬間凌厲,緊握的拳頭泄露了她的憤怒。
母親是她心底永遠的一根刺。
當年蘇玉國給來送來一份寥寥無幾的信,簡言意駭?shù)卣f母親病逝了,可她一點也不相信這個說辭。
母親自己會醫(yī),身體一直也很好,并沒有什么隱疾。
她出國時,母親除了情緒消極很多,其他方面都很好。
怎么會在短短時間半年后就病逝?
這些年,她一直在查當年國內的真相以及跟母親相關的事。
她能查到的有用消息寥寥無幾,這才回國潛伏在蘇家,試圖從蘇玉國身上下手。
墨九見狀,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溫聲道:“泠寒,我們互惠互利,你不用質疑我的真心?!?/p>
“好,疤狼這人我替你解決。但同樣的你得給我相等的價值回報。”
墨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你想要什么?”
蘇泠寒抽回手腕,指尖在照片邊緣劃了道冷痕:“關于你查到疤狼和我母親的所有?!?/p>
墨九挑眉,從口袋摸出個微型u盤推過去:“資料備份在這里,至于——”他俯身靠近,溫熱的氣息掃過她耳畔,“我聽說下周三晚上八點,碼頭三號倉庫有場地下交易,疤狼可能會去?!?/p>
蘇泠寒身體細不可查地往旁邊挪了挪,這人有病一樣,動不動就湊過來。
溫熱的氣息掃在耳邊,有點癢,有點讓人想動手的沖動。
墨九察覺到她的小舉動,微微彎起唇角,“至于怎么讓他開口,我相信蘇小姐的手段?!?/p>
蘇泠寒將照片折好塞進衣袋,起身時紅色襯衫下擺掃過墨九的膝蓋:“既然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說好一起吃飯的,這菜剛上你就要走,是不是不太好?”
墨九擺手示意,幾名服務員正端著盤子推開門走進。
蘇泠寒見狀,只得又坐下。
服務員將精致菜肴一一擺上桌,水晶燈的光芒落在青瓷盤里,映得糖醋排骨泛著琥珀色的光澤。
墨九拿起公筷,夾了塊魚腹最嫩的部位放進她碗里:“嘗嘗這個,香醇府的清蒸石斑是招牌?!?/p>
蘇泠寒沒動,拿過茶杯輕抿一口:“墨少費心了?!?/p>
“跟我還客氣什么?!蹦抛灶欁缘靥嫠⒘送霚?,瓷勺碰到碗沿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你母親當年在國的代號是‘夜鶯’,疤狼曾是她最信任的副手。”
蘇泠寒拿筷子的一頓,京城太子爺果然名不虛傳。
“你還知道什么?”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自然散發(fā)的清冷感。
墨九放下湯勺:“這里有她當年的部分行動記錄,但缺了最重要的一頁。我懷疑被疤狼帶走了。”他抬眸看向她,眼底盛滿溫柔,“一對龍紋玉佩,你可有印象?”
蘇泠寒細細回想,那枚玉佩是外婆留給母親的遺物,她小時候見過一次,后來就不知所蹤。
“你到底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