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蘇泠寒,一時間失了神。
長大后,她越來越像白姨。尤其那雙眉眼,如出一轍的都快讓他搞混了。
“咳!”
輕咳一聲,掩去眸底復(fù)雜的神色,他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簡單?!?/p>
白姨的孩子,不說繼承她百分百的本事,怎么也不可能簡單到什么都不會。
但……她還是不如白姨沉穩(wěn)有城府。
“敢孤身一人闖進(jìn)來,就不怕有命進(jìn)沒命出?”
蘇泠寒嘴角不經(jīng)意上揚,帶著幾分自得與戲謔。
“誰生誰死可不一定?!?/p>
她轉(zhuǎn)動手中匕首,臉上沒有一絲懼色,眼底全是對自己的自信。
“薔薇?”
看清她手中匕首的一刻,疤痕眼睛皺縮。
殺手榜第一的‘薔薇’,從未有人見過其真容,只知她慣用一把通黑薔薇匕首,殺人于無形,刀出必見血。
今日她不戴面具前來,是對現(xiàn)場的人下了死的通牒。
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在她身上,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疤痕的指節(jié)猛地攥緊,指腹掐進(jìn)掌心,連帶著懷里的木盒都硌得肋骨生疼。
他派去查蘇泠寒的人,回回都說她不被家里疼愛庇護(hù),送出國抵債后過的也是貧苦日子,如今早就成了什么都不懂的花瓶。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掉進(jìn)了這丫頭布的局里。
“好,很好?!卑毯鄣托陕?,笑聲里帶著自嘲,“白姨教出來的女兒,果然連我都能騙過去?!?/p>
蘇泠寒把玩著匕首的手停了,黑眸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你這話,我可擔(dān)不起。比起我媽,我還差得遠(yuǎn)?!?/p>
“你確實差得遠(yuǎn)?!卑毯酆鋈槐平徊?,面罩下的目光銳利如刀,“她從不用匕首指著自己人?!?/p>
“自己人?”蘇泠寒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匕首“噌”地出鞘半寸,寒光映著她冷峭的臉,“當(dāng)年我媽死的時候,‘自己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