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謝尋站在門口。
他不是和裴燼去賽車了嗎?
他看著我手里的錄音帶,臉上那慣有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神瞬間陰沉下來。
“你在做什么?”
他緩緩走進來,隨手關(guān)上門。
狹小的空間里,他身上那股壓迫感讓我?guī)缀踔舷ⅰ?/p>
“你手里的東西,不是你該碰的。”
他逼近我,試圖搶奪。
我死死地瞪著他,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姐姐!”
“害?”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突然笑了,繼而一把奪過我手里的錄音帶。
他拿起桌上另一盤錄音帶,在我面前晃了晃,輕蔑地笑著說:“看來,你的姐姐把你的耳朵也污染了。正好,讓你聽聽她臨死前怎么求我的,好讓你學(xué)乖點?!?/p>
他將錄音帶放進機器。
里面?zhèn)鱽斫憬銕е耷坏穆曇簟?/p>
“謝尋,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也放過裴燼……他被你毀了……”
“我毀了他?”謝尋的聲音響起,帶著冰冷的笑意,“我是在成全他。他那么愛你,愛到愿意為你做任何事。你不覺得,這樣的愛很美嗎?”
“那不是愛!那是枷鎖!是噩夢!”
“所以,你來求我了?”
“……是。我求你,帶我走。去哪里都好,只要能離開這里。”
錄音到這里,戛然而止。
謝尋關(guān)掉機器,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詭異。
“你看,是你姐姐自己想死的。她覺得活著太累了,是我,好心送了她一程?!?/p>
“你胡說!”我尖叫起來,“是你逼她的!”
“我逼她?”謝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鷙。
他猛地扼住我的喉嚨,將我按在墻上。
“是我逼她,還是她自己犯賤?她以為她是誰?清高得跟仙女一樣,把所有男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間。裴燼那個蠢貨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我不過是推了一把。”
窒息感傳來,我的眼前開始發(f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