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生事端,聶宵也沒有回去問他娘,是不是她對喬蕓下的手。
趙卿容自己這邊也在暗自心急思索。
她明明去找喬蕓敲打了一番,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
連宵兒也沒有再來鬧過,這種安靜令趙卿容很不安,感覺像是暴雨前的平靜。
她吩咐道:“來人,去探一探二公子最近在做什么?”
聶淵在衙中辦事,也憂心得很,遇上這么個逆子,他感覺自己都要滋滋冒白發(fā)了。
聶珩:“二叔,可是有什么煩心事兒?”
聶淵:“沒什么,你今日怎么有空到衙里來?”
聶珩:“身上無要緊事,來看一看二叔?!?/p>
聶淵:“有心了。”
他看著身骨板正,神色平淡,自成氣勢的聶珩,不自禁地在心中嘆氣。
宵兒怎么就不能跟阿珩一樣呢?
阿珩雖說從小并不怎么出眾張揚,但這樣的性子長大后,反倒像是經(jīng)過沉淀的墨玉,越發(fā)沉穩(wěn)。
而宵兒自小熱烈張揚,性子不受拘束,他們又只顧著溺愛,才叫他越發(fā)無法無天了。
聶淵不自覺嘆出了聲:“唉?!?/p>
要是他有一個像阿珩這樣的兒子多好。
聶珩:“二叔為何嘆氣?可是有棘手的案子?”
聶淵:“要是案子還斷得清,但家事難斷啊,阿珩你也是知道的?!?/p>
聶珩隨著他來到里邊的茶桌前。
聶淵:“坐吧?!?/p>
聶珩點了點頭坐下。
聶淵:“也不知宵兒什么時候能跟阿珩你一樣懂事,為了一個女娘,他真是一錯再錯。”
聶珩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聶淵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話,無非就是念叨聶宵做的那些混賬事。
聶珩神態(tài)不變,語氣疏淡了幾分:“只有第一步踏錯了,才會一錯再錯?!?/p>
大家都是明白人,聶淵知道聶珩在說什么,聶宵的事兒在三年前,裝傻的那一步就錯了。
聶淵沒有否認:“是啊?!?/p>
他們口中的聶宵此時正在外頭打點,有小廝來告訴他,他娘正在打探他近來的各種行事。
聶宵只好先停了手中的事兒,回府。
扇子總算做完了,沈桃言閑了下來,她在府里四處走了走,透透氣。
疊玉有些擔(dān)心:“二少夫人,慢些走,仔細些腳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