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后”祝玉妍表情如常,之前在進城的時候,她的精神力就和江寒撞在了一起,相互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以江寒的精神力,感應(yīng)到許昌府內(nèi)的魔門探子,實在是易如反掌。
就這種情況下,江寒甚至主動住進魔門開的客棧,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要請她吃飯。
不得不說,這些年輕崛起的一輩強者,脾氣和秉性都各有千秋,但無一凡品。
如此颯然的手段和邀約,反倒讓“陰后”祝玉妍生出一種長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
“既然人家都點破你們的身份了,要是我還不出面赴約的話,那豈不是真叫人以為圣門全是一群藏頭露尾的鼠輩了?更何況我也想見識見識江寒的幾名弟子,以及……故人之女!”
說到后面的時候,“陰后”祝玉妍幾乎是銀牙緊咬,怨氣十足。
隨后,祝玉妍抬頭望去,掃了一眼說道:“綰綰,采婷,旦梅,你們?nèi)齻€隨我去赴宴。”
一旁的“魔隱”邊不負卻站出來道:“去見這位江湖上最閃耀的新星,又豈能沒有我?”
祝玉妍只是冷冷瞥了一眼自己的這位師弟,冷聲反問道:“你去了,是想死嗎?如果江寒全力動手?jǐn)啬?,我可救不了!?/p>
就邊不負這德行,想什么她還能不知道?
無非是聽到江寒此行有兩名女弟子,外加江寒的知己是石青璇,色病又犯了。
眼下距離汴京“圣旨斬七”沒有多少時日。要是少了邊不負這一強力高手,圣門在汴京能不能討到好處還兩說。
邊不負的小心思被看穿,又被師姐祝玉妍一句話嚇到,面色似有蒼白。
“就算這小子打娘胎開始練,現(xiàn)在是地榜層次,在宗主面前強行殺我,也是做不到吧?”
祝玉妍冷哼一聲:“江寒的精神力不弱,足以與我抗衡!在大理國時候又和叛徒赤尊信一戰(zhàn),占盡上風(fēng)。甚至就連壓制實力與江寒的徒弟交手,都敗給對方!就讓你和赤尊信交手,你和我能打出這種戰(zhàn)績嗎?”
邊不負渾身打了個寒顫。
他、祝玉妍、赤尊信、韋憐香、林士宏,都是陰癸派一輩的師兄姐妹。
昔日陰癸派掌門之爭,祝玉妍和赤尊信兩人是斗的不可開交,實力也在伯仲之間。
論武功,兩人不分伯仲,但是祝玉妍的人格魅力極高,除了陰癸派中的人,兩派六道其他人也都頗為服氣,這才坐穩(wěn)了宗主之位。
而赤尊信也因為不服氣,才叛出圣門,遠赴西陲,自立門戶開創(chuàng)尊信門,獨尊天南。
以邊不負的水平,還沒實力和赤尊信叫板。
祝玉妍這次見面,是想試探一番,看看江寒此去汴京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