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拓人來南盛的地方殺未來的六皇子妃,這已經(jīng)不止是拔拓和北洛的矛盾,完全是在挑釁南盛了,宋凌越要是什么都不做,他自己都覺得沒面子。
所以宋雁亭說要去敲打拓跋一番的時候,宋凌越也沒想那么多,當時就下了旨讓他前往邊塞。
他也不是不想用別人,但拓跋規(guī)模不大的一個國家,在北洛和南盛的夾縫中一直屹立不倒是有原因的。
不但地形復(fù)雜難以突破,而且拓跋民風彪悍,壯年幾乎人均都能拿武器上戰(zhàn)場,打仗那是根本不要命,宋雁亭上戰(zhàn)場前,幾次派兵前去都沒討到好。
宋衡不僅要管南營,還得照看月桑公主,肯定是去不成了,宋雁亭也沒跟皇帝請示其他事,但他臨走,把謝棠帶上了。
他這么一去加上來回路程,最少要半年,不可能把謝棠單獨留在京城,宋睿在,謝家是護不住她的。
謝棠心里想的是可以順道去趟北洛,找那位大長老看看病,但畢竟還要打仗,她是完全沒敢跟家里說,直接留了封信就走了,不然柳氏絕不可能同意。
京城離邊塞騎馬也得二十多天到,現(xiàn)在天氣暖和了,謝棠不想自己坐馬車拖行程,慢悠悠的到了都兩個月了,干脆也一起騎馬,秀蘭秀竹都沒帶。
倆人身邊跟了十幾個人,就這么輕裝上陣趕往邊塞。
謝棠本還想著終于能離開京城了,天氣又開始暖和,沿路還能看看別處的風光,結(jié)果每天只有趕路和精疲力盡。
就這還是宋雁亭額外照顧她了,天剛暗就停下住客棧,讓她每天都能歇夠,她自己騎著累了,就跟他共乘一匹,那是一點兒旅游的心情都沒有了。
一路走五天歇一天的,三十五天才到了漳州,也就是南盛的國門,說起來她剛好還可以來瞧瞧簡桂臨的生意做的怎么樣了。
來了軍營,謝棠就換上了男裝,不管能不能看出來,做事還是要方便許多的。
宋雁亭這次來邊塞是沒人知道的,軍營的士兵看見他人都傻了。
“王,王爺!”
宋雁亭眼中露出笑意,這可都是他帶出來的兵,就算皇帝再攔著擋著,他們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交情。
“不錯啊,精神了?!彼窝阃づ牧伺履鞘勘男靥?,“凌統(tǒng)呢?”
士兵興奮道:“將軍在練兵呢,屬下這就去喊將軍過來!”
“不用了,我剛好去瞧瞧。”
“我去合適嗎?”這里畢竟不是南營。
“有什么不合適的?本王的兵不該認識認識定王妃嗎?”宋雁亭心情肉眼可見的好,他可在這里待了六年,兩年都沒回來過了。
南營的規(guī)模跟這里比起來簡直是小打小鬧,場地大的根本望不到頭,兩萬人已經(jīng)很是壯觀,十幾萬人那得是什么樣?
宋雁亭路過一長排數(shù)不清的住房,終于到了操練場,這里連訓(xùn)練場都分十幾個,士兵們都是分開訓(xùn)練不同項目。
帶路的軍長笑著道:“最近將軍抓弓箭手抓的緊,肯定在靶場呢?!?/p>
這里的靶場也是露天的,宋雁亭帶著謝棠過去的時候,最前面一排的士兵正舉著弓箭練耐力,不知端了多久,人已經(jīng)是汗如雨下,手臂發(fā)抖了。
“將軍!你看看是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