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lián)u了搖頭,說話的語氣都平淡了許多。
“不著急,不著急,當真是不用著急的。”
他拿著刀子在手上輕輕的畫了一個圈,對著劉氏手上的皮膚,輕巧地碰了一下。
劉氏看著那鋒利的刀刃,害怕而顫抖,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哽咽了許多。
“九千歲,我當真什么也不知道。是我陷害了二小姐,是我誠心實意要跟她過不去,這些都是我的錯。九千歲要怎么罰我,我都可以認,可我實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啊?!?/p>
裴玄渡沒有說話,食指和拇指輕輕地摩擦著,心下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劉氏看著他只覺得越發(fā)害怕,心里好像有一把刀子,直刷刷地捅入了喉嚨。
“我還什么都沒問你呢,劉夫人怎么能確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邊月拿著刀朝她靠近,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劉夫人放心吧,我還是個孩子呢,我見不得血的,自然不會傷著劉夫人什么。況且,我還有個叔叔,他可是神醫(yī)。就算你只剩下了一具白骨,他都能將你復(fù)活,不過就是在手臂上劃了一條小小的傷痕罷了,算不得什么?!?/p>
當真是算不得什么,劉氏發(fā)出一聲慘叫。
她只盯著手臂上沒見到一點傷口,卻疼得很,像是有一萬根針在手臂上扎一樣。
“啊啊啊啊——”
劉氏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疼,很疼,疼到心里去……
為什么手上沒有一絲傷口,卻疼得要命。
從前只聽說過明鏡司的可怕,如今自己親自來見識到了,這地方果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怪不得人人都叫他一聲活閻王。
而他身邊的人就是一群小鬼,吃生血,喝生肉的。
“我……啊——”
劉氏剛想開口說她什么也不知道,就那幾個字還哽在喉嚨里。手臂上就已經(jīng)傳了一陣刺痛,邊月正在她的手臂上倒上烈酒消毒。
酒香和血腥氣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怪異的滋味,劉氏覺得自己就像那個案板上的豬肉,任人宰割。
她只覺得自己好像全身的皮膚都被人硬生生地給剮下來了一樣,疼得要人命,低頭一看,身上卻沒有半點傷口。
手法如此之高超,她當真是小看了這些人。
這時邊月已經(jīng)又回到了奉行劇的架子旁。
“這邊還有個好東西,我平日里最是喜歡?!边呍聫募茏由先〕鲆桓旨氂珠L的針來,那根針比頭發(fā)絲還要細,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只需要一針輕輕地扎,不致命,但是能讓人生不如死?!?/p>
邊月將那細長的針拿過來,跟她詳細地介紹。
對著她橫向比對,縱向比對。
“這根針有這么長,就像是穿針引線一樣,從前面穿到后面,從左邊也能穿到右邊。”
“劉夫人放心,保證一丁點傷口也沒人能夠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