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正對演武場。王林這一飛,直接將演武場上被捆著的馬賊撞出了一個大大的空檔。還好馬賊身強體壯,否則這一撞非筋斷骨折不可。也有倒霉的,被撞了個滿懷,發(fā)出殺豬般的哀嚎聲。整個演武場霎時熱鬧了起來。易年在王林飛出房間的沒有結束,請!沒辦法,總要養(yǎng)著。起身把門口的藥箱拿了進來。布卷打開,亮著銀光的工具依次排開。取了針線,將胸口的傷口縫合。又將藥箱里面的藥粉涂在了傷口上,包扎了起來。從小瓶里取了顆紅色藥丸,塞進了王林嘴里。診了診脈,輕輕呼了口氣。這種傷,可比給劍十一修補全身經(jīng)脈以及給花辭樹修補五臟六腑簡單多了。當然,一部分的簡單,是建立在王林那強大生命力的基礎上的。若他是凝神巔峰,開始就用青光都不一定能保住他的命。想到此,忽然愣了一下。四象巔峰?圣山的四象巔峰!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想著想著,嘆了口氣。還是小瞧那邪修天師了。將療傷的工具收好,沒有出去。盤膝坐在了地面上,深吸口氣,閉上了眼睛。雙手同時按在地面之上,十道青光貼著地面,借著幽黑的夜色,慢慢,將整個演武場籠罩了起來。一盞茶后,逐漸收了回來。睜眼時,臉色白了許多。這青光,消耗還是那般大。上次如此探查,還是青山后山那駭人山洞呢。大口喘了幾下,推開了房門。劍十一正守著,問了問有沒有什么異常。小胖子搖了搖頭,易年看著,翻身上了屋頂。七夏撐著傘立在雨中,見易年上來,開口問著怎么樣。七夏問的是易年,不是那王師兄。易年笑著回著沒事兒,蹲在了那大當家身邊??粗请p熟悉的眼睛,開口問道:“這個天師是什么人?”那大當家笑了笑,開口回道:“你以為我會說嗎?”“之前與我說話,就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給他逃走創(chuàng)造機會?”易年嘆了口氣,輕輕問著。那大當家毫不掩飾,點了點頭,開口回道:“你很聰明,不過晚了。”“故事也是騙我的?”那大當家聽著,搖了搖頭。“故事是真的,騙你也是真的。”“你認為他會回來救你?”和一個邪修做交易,是沒有保證的。易年問著,等著回答。那大當家又笑了笑,這次的笑容中,再沒了自嘲與無奈。只剩下了癲狂??裢男β晜鞅榱苏麄€山寨,易年聽著,有些刺耳。不知笑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或許是沒人陪著一起笑,或許是笑的沒了力氣?!熬炔痪任也恢匾?,重要的是有人會為我報仇,不光是你,還有今天闖我清風寨的所有人!一個都跑不掉!”易年聽著,又嘆了口氣。其實早就應該想到。一個資質平平,通過邪術才能提升到四象中境之人,心智,早就應該被邪術侵占了。這張正直的臉,讓少年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問題。相由心生這句話,用在他身上,不準了。旁邊的七夏聽著,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這少年,還是如從前那般,容易相信別人。此時的他,心里定不好受。踩著屋頂瓦片來到易年身前。又一次,將淋向少年的雨,擋在了外面。易年發(fā)現(xiàn)沒了雨,抬頭一看,七夏靜靜站在夜空里。眼中,許多溫柔。笑著對著七夏示意自己沒事,起了身,沒有再理那癲狂無比的大當家。與七夏同撐一把傘,望著南方的天,靜靜等著。忽然,南邊有火光亮起,隨后,聲音傳了過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人很多。易年瞇著眼睛瞧了瞧,一個與王林幾人打扮差不多的人領著身后之人,從大門入了清風寨。那人腳步輕盈,應該就是劍十一口中的何師兄。叫什么,不知道。身后與上京守軍盔甲只有細微處稍有不同的隊伍跟著。官府的人,終于到了。在一個對著從南北回來的李氏兄弟與劍十一點頭哈腰的將領的指揮下,將馬賊重新綁了之后,出了清風寨。還在昏迷的王林也被抬走。那首領剛要指揮人把房頂?shù)拇螽敿規(guī)拢啄険u了搖頭,說著這個人交給我。劍十一難得聰明一回,將人打發(fā)了。那首領從入寨開始便滿臉笑意。也難怪,今天的功勞,足夠他爬上好幾個臺階了。易年沒動,聽著求饒聲不斷的馬賊群出了清風寨。吵鬧過后,偌大的寨子,只剩下了五個人。圣山的幾人走了,王林需要安心修養(yǎng)。等著易年的劍十一與桐桐在易年的要求下,去了馬車旁等著。這茫茫深山,白笙簫的擔憂,找不過來。七夏不肯去,易年說不通。寨子里,剩下了屋頂三人。那當家看著眼前場景,毫不在意的開口問道:“這是準備殺我泄憤嗎?”易年回身,點了點頭?!靶箲嵵?,要讓你體驗一下失望的滋味…”喜歡歸處有青山()歸處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