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的天,除了前些日子總下雨清涼了些,剩下的時候都有些燥熱。
一個尋常的午后,吃過阿夏布衣做好的飯,易年坐在院子里發(fā)呆。
說易年傻了,其實也不傻,最起碼知道找個陰涼地方坐著。
阿夏布衣晾著衣服,石頭收拾院子。
小虎百無聊賴的趴在院里,這天氣熱的,連妖獸都無精打采。
小院里安靜的緊。
若是易年是個孩童,還真應了石頭回來路上的打趣。
這一家三口,也算其樂融融。
阿夏布衣晾完衣服,看了眼易年,隨口問了幾個問題,在得到了幾個傻笑后,嘆了口氣回了屋。
收拾完院子的石頭與阿夏布衣打了個招呼,背上竹簍出了門。
采藥去了。
離開了不少日子,有些草藥由于這天陰晴不定,都捂壞了。
回來了,都要重新準備。
磕碰小傷,有時候也麻煩的很。
回來了,阿夏布衣又當起了她的大夫。
阿夏布衣屋里看著書,易年院在發(fā)著呆,忽然院外傳來了聲音。
若是以前,易年會抬眼看看,不過現(xiàn)在沒那個心思。
“阿夏姑娘,在家嗎?”
一個男聲響起,阿夏布衣聽見,合上書出了門。
院外,進來了三個苗族漢子。
都是獵戶打扮,兩個抬著擔架,一個上面躺著,不停哼著。
疼的。
不過能哼是好事,有力氣哼,就有救。
一進院兒,血腥味兒傳了進來。
前面的黑瘦漢子看見從屋中出來的阿夏布衣,開口道:
“阿夏姑娘你在就好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這段日子我們過的多提心吊膽。”
黑瘦漢子說著,咧嘴一笑。
阿夏布衣瞧見,指了指里面,開口道:
“抬進來吧?!?/p>
打獵受傷,漢子們早就習慣了,阿夏布衣也早就見慣了,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二人得令,將漢子抬進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