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敏銳地捕捉到袁昆的異常舉動,瞬間回過神來,厲聲怒斥:“爾等鼠輩,皆該殞命!”
他的吼聲如同兇獸咆哮,此刻徹底卸下所有顧忌,揮拳直撲袁昆。
沉悶的撞擊聲驟然響起,雙拳相碰的瞬間,袁昆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連退七八步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而天安卻穩(wěn)如泰山,立在原地,眼中殺意凜然,讓人不寒而栗。
“好強的實力!”袁昆驚呼聲中,手臂已被震得發(fā)麻,體內(nèi)氣血翻涌不止。
同為玄境修為,天安的實力卻遠超于他——畢竟天安距離地境僅一步之遙。若不是陸昊出事,憑借廠房的環(huán)境優(yōu)勢,天安足以將這伙人盡數(shù)剿滅。
如今陸昊倒在窗外,天安再無遲疑,只想盡快沖出去救援。他大步向前,腳下的板磚應(yīng)聲碎裂,留下深深的腳印。此刻的他宛如發(fā)怒的猛虎,速度快到極致,周身空氣都被攪動得發(fā)出呼嘯聲。
袁昆見狀面色驟變,深知對方內(nèi)勁雄厚,不敢正面抗衡,本能地想要躲閃。天安一拳轟下,袁昆雖勉強避開,卻身形不穩(wěn)。天安順勢變招,拳勢行云流水,再度朝著袁昆攻去。
袁昆躲閃不及,被一拳擊中胸口,當場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被掀飛出去,重重砸向身后的紅磚墻。
巨響過后,墻面被砸出大片凹陷,煙塵彌漫。袁昆癱在地上,捂著胸口不斷咳嗽,眼中滿是驚駭——天安這一拳的力道,如同大象踩踏,震得他內(nèi)臟受損。
天安正要趁機上前了結(jié)袁昆,卻見袁昆面色慘白,已然心生退意。他不顧傷勢,猛地竄出窗戶,消失在夜色中。
天安沒有去追,此刻陸昊的生死更讓他心急。他迅速翻過窗戶,一眼便看到屋檐下的身影。
大雨傾盆而下,陸昊渾身濕透,沾滿泥水,鮮血被雨水不斷沖刷,頭發(fā)凌亂地貼在臉上,半靠在屋檐下,氣息微弱。見到天安,他蒼白的嘴唇微張,似有話要說。
“大少,別說話,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天安紅著眼眶,不由分說將陸昊抱起,快步?jīng)_向屋外。
袁昆等人遺留的車還在,天安將陸昊安置好后,立刻發(fā)動汽車,朝著最近的醫(yī)院疾馳而去。陸昊傷勢極重,子彈從背后擊中腰部,鮮血仍在不斷涌出。
隨著汽車駛離,破舊廠房重歸寂靜,雷鳴閃電中,大雨愈發(fā)猛烈。
與此同時,a城長新花園的別墅內(nèi),陸見秋坐在客廳中,心中莫名升起一陣不安。他看向一旁的柳盈盈,狀似隨意地問道:“今天他走了?”
平日里,他在柳盈盈面前總表現(xiàn)得對陸昊漠不關(guān)心,可父子間的血脈親情仍在,他并不希望陸昊出事。只是窗外暴雨如注、電閃雷鳴,那種不安感愈發(fā)強烈,他才找了個由頭詢問。
“陸叔已經(jīng)走了,今天是我和小姑一起送他上高速的?!绷⒅娨?,隨口答道。她并未察覺陸家內(nèi)部早已矛盾激化,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陸見秋皺起眉,又轉(zhuǎn)向陸佳琪:“小姑,你確定他幾個人上路,不會出問題?”
陸佳琪停下嗑瓜子的手,笑著看向陸見秋:“要不你給大哥打個電話,父子倆好好聊聊?”
陸見秋沉默不語,沒有接話。陸佳琪見狀,又開口安撫:“放心吧,大哥這次來a城很隱秘,陸家沒人會知道?!?/p>
“那羅家的人呢?”陸見秋心思縝密,始終擔心之前遇到的羅家眾人會是隱患。雖不確定羅家與陸家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但一旦陸昊的消息傳回省城,后果不堪設(shè)想。
聽到這話,陸佳琪的臉色瞬間僵住,手微微一顫,瓜子撒了一地?!拔疫€是給大哥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彼f著立刻撥通陸昊的號碼,可響了許久也無人接聽,只能擔憂地說:“沒人接。”
按時間推算,陸昊此刻本該抵達省城了?!霸俅驇状卧囋嚒!标懸娗锩嫔氐卣f道。
一旁的柳盈盈也察覺到不對勁,疑惑地問:“老公,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讓你小姑確認下陸昊有沒有安全回到省城?!标懸娗飶妷合滦闹械牟话?,不愿往壞處想。
陸佳琪繼續(xù)撥打電話,可無論是陸昊的號碼,還是天安已關(guān)機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十分鐘過去,結(jié)果依舊。她收起手機,眉頭緊鎖:“小見秋,都打不通?!?/p>
“難道真出事了?”柳盈盈也跟著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