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大雪一封,獸人們便蜷進(jìn)洞穴,不在外出,消耗自己的題。
今年卻不同——火炕整夜通紅,窗欞透出的暖光像點(diǎn)點(diǎn)星火。
除了習(xí)慣性冬眠的熊類獸人,其余的獸人甚至都想和周圍的獸人們交流下。
祭司看今日沒下雪就去了棠寧寧那邊一趟,結(jié)果意外看到了一抹綠色。
他看了看自己被雪給瞞住的小腿,這時(shí)候還能有綠色?
不是都該被蓋住了?
棠寧寧站在二樓,完全能看到老祭司正呆呆對著塑料大棚里的小青菜發(fā)單,還小心翼翼地用結(jié)界罩著那抹脆弱的綠。
“你們獸人不是只愛吃肉嗎?”她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墨淵,“說起來最近你似乎也喜歡吃素材了?”
墨淵親咳幾聲:“也…也不算奇怪吧,就…換換口味?!?/p>
“因?yàn)榕疟憷щy?!毖叛怕曇敉蝗粋鱽?。
雅雅來的時(shí)間實(shí)在是太晚來不及給她建造住宿的屋子,加上雅雅身為雌性身體素質(zhì)要比雄性差太多,最后就留在了棠寧寧的別墅里。
“神女冬日里不好野果,干肉吃多了堵得慌——”
棠寧寧張了張嘴,想問“那往年你們怎么解決”,觸及墨淵尷尬又可憐的眼神,終究把話咽回肚子——做人留一線,還是別揭短了。
棠寧寧示意墨淵去請祭司上來。
黑豹也不想下樓,直接倚在窗邊吼了一嗓子:“祭司——神女讓你到屋子里坐坐——”
聲波震得屋檐積雪簌簌落下。
祭司也直接被換回神,想起自己方才的模樣,老臉微微發(fā)燙。
他踏入別墅的瞬間,暖意如同柔軟的獸毯般包裹全身,與部落里需要不斷添柴的火炕不同,這溫暖竟是從白玉般的地面絲絲滲透出來的。
“神女這屋子…”祭司忍不住解開厚重的獸皮大氅,“還真是暖和?!?/p>
棠寧寧將一杯氤氳著熱氣的熱可可遞給祭司:“屋里暖和是因?yàn)榈嘏?,可不是火炕?!?/p>
最近她想喝一點(diǎn)甜的,熱的,暖胃。
見祭司好奇地打量腳下,她補(bǔ)充道,“現(xiàn)在部落還弄不了,這需要埋設(shè)地下管道和穩(wěn)定的能源——咱們部落還不行?!?/p>
祭司面露遺憾,不過也知道神女也不是藏私的,若是他們可以做,神女一定會第一時(shí)間告訴他。
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陶杯。
那濃醇的褐色讓他莫名聯(lián)想到某些物品,指尖遲疑地摩挲著杯沿。
神女該不會是冬日不能找樂子,打算拿他開刀。
“甜的,好喝?!毖叛藕鋈怀雎?,“比您之前愛喝的那些茶葉好喝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