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一愣,李鵬飛這時卻站了出來,“別聽這小子虛張聲勢!即使他有什么光盤,也無非是在律所的楊敏手里!”
“我明天再派人去搶,就什么都解決了!”
我如今說話都吃力,卻還是不得不諷刺,“狗就是狗!不僅記吃不記打,還比誰叫的都?xì)g,可就是永遠(yuǎn)也不會長腦子!”
“沒聽過一句話嗎?雞蛋不要放在同一個籃子里?你以為我滿玉柱會像你那么白癡嗎?”
“你他媽……”李鵬飛剛要發(fā)作,劉瑞卻伸手一攔。
她毫不緊張,仿佛成竹在胸,“好啊,我信你的話!既然你承認(rèn),咱們就慢慢談!”
我一愣:怎么有種她一直在等我主動說出這句話的感覺?難道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這女人深不可測!不過我現(xiàn)在只要認(rèn)定一點:以靜制動,爭取盡量多的時間就夠了!
田珍珍那么聰明,看我不見肯定會第一時間查看醫(yī)院的攝像頭,只要意識到我有危險,就會同時想到那張光盤!
我順著她的話頭說下去,“請你們搞清楚一點!大家都不想把事情搞到無法收場……”
我看了劉瑞一眼,“你想要的無非是幫周挺脫罪,如果我沒想錯的話?!?/p>
“只要周挺擺脫嫌疑,你會第一時間把他帶到與大夏沒有引渡條約的國家,防止以后翻案!”
劉瑞眼珠一轉(zhuǎn),我知道多半是被我猜中了,繼續(xù)道:“而我要的無非是我和紅姐的安全,只要你對我們客氣點兒,這件事兒并不是沒有折中方案!”
劉瑞也有些欣賞的望著我,“你這小鬼頭雖年紀(jì)不大,但跟你說話不累,我喜歡!那咱們就換個地方……慢慢聊!”
她沖李鵬飛和珊迪使個眼色,“帶他們?nèi)ヒ娨娎吓笥?!?/p>
我心里明白,她嘴里的老朋友……多半就是瘦子那哥仨兒!
狡兔永遠(yuǎn)都有三窟,劉瑞這女人深知這個道理。
夜已經(jīng)深了,我和方紅被捆好了帶進(jìn)一輛貨車,也不知要送我們到什么地方!
劉瑞與珊迪在駕駛艙,而周挺和李鵬飛卻在貨箱里盯著我們。
我看著貨箱里的一箱礦泉水,“我渴了!如果你們想讓我配合的話,至少不能先渴死我!”
周挺隨手抓起一瓶扔給李鵬飛,卻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小王八羔子,騙了我這么久?現(xiàn)在不裝了是吧?這時候還這么狂?”
李鵬飛無奈,只好擰開蓋子喂我。我看著他傷殘的臉上滿滿的不情愿,不禁暗自好笑。
一瓶水下去,我沒回周挺的話,卻咳了幾聲,對李鵬飛道:“我還要!”
李鵬飛沒有辦法,只好回去拿了一瓶繼續(xù)喂,“你個小兔崽子,我灌死你!一會兒可別他媽膀胱炸了,再尿到車?yán)铮 ?/p>
我聽他的意思,猜到那地方肯定離城里很遠(yuǎn)。
而且路上一直很晃,去工縣那條路十分平坦,我們現(xiàn)在多半兒又是在另一側(cè)的盤山道上。
如果一會兒聽不見江水,那就不是碼頭,而是通往秀縣的山區(qū)。
我心里不由再次緊張起來,那地方地勢極其復(fù)雜,即使我贏取了足夠的時間,警察想找到我們也難如登天!
我貌似在喝水,其實卻一直在想逃脫的法子。現(xiàn)在身體虛弱,而身邊又有方紅,無形中都給我?guī)砹瞬槐悖?/p>
我足足喝了三瓶,才總算有了些力氣,而且頭腦也清醒不少!
我打了個飽嗝,諷刺李鵬飛道:“你這狗命還真是賤??!上輩子咱倆也不知有啥孽緣?小爺在你臉上留滿記號,可你卻終究是伺候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