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和江臨打架一事,還是被侯爺知道了。
兩人雙雙在祠堂中罰跪。
江屹川一向以“慈父”自居,將管教幾個子女的責任都推到了喬婉的頭上,看來這次是真氣狠了。
第二天,兩人才被放出來。
江臨整個人都蔫了。
江淮更不好,他眼窩深陷,神情恍恍惚惚,可能沒走幾步路就會倒下,卻強撐著孝子的姿態(tài),一大早就為喬婉做了一碗面。
飯桌上,氣氛詭異。
江淮頂著兩個黑眼圈,將那碗賣相寡淡的面推到喬婉面前,聲音干澀道:
“娘,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天天去賭,讓你和爹操心,我以后再也不會再犯了?!?/p>
“這碗面是兒子親手做的,你嘗嘗?”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喬婉可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于是眼皮都沒抬一下,慢條斯理地用銀勺攪動著碗里的燕窩粥,仿佛沒聽見,也沒看見那碗面。
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
一旁的江臨嗤笑出聲,對他幸災樂禍,“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大哥竟也會親自下廚?怕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哦,我知道了——”
江淮故意拉長語調(diào),在江淮怨毒的目光中,譏笑道:“大哥,今天就是第三天了,我看你是怕賭場的人上門要債,才想起娘的好吧?”
江淮“哼”了一聲,他早就看這個爛賭的大哥不順眼了。
江淮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拳頭在桌下捏緊,明明氣得要死,卻硬生生擠出個難看的笑,“三弟說笑了,我是真心悔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