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就是看我不順眼!”
江沁惱羞成怒,不肯承認(rèn)自己有錯(cuò),又一次將所有的過錯(cuò)都推到了喬婉的頭上。
仿佛是她,才讓侯府一步步破落的。
“你滿身銅臭味,只顧著開鋪?zhàn)?,哪里管過我和大哥的死活?”
“再說了,你明明有錢,你為什么不拿出來補(bǔ)貼?”
如果她肯用嫁妝補(bǔ)貼侯府,自然不會有人打她親事的主意,大哥也不會被爹爹打得半死不活。
說來說去,還是怪她!
“你恨爹,也恨我們,所以你處處惹爹爹生氣,你還巴不得我們倒大霉,最好都淪為乞丐才好!”
喬婉似笑非笑,哪怕這個(gè)女兒叫得再大聲,也不會失望,更不會心痛了。
“江沁,既然你口口聲聲質(zhì)問我為何不管你們兄妹,那我問你,江淮爛賭成性,我沒管過他嗎?我沒替他還過賭債嗎?”
“至于你,自甘墮落,與那秀才糾纏不清,將我的告誡置若罔聞,我該如何管?捆著你?鎖著你?還是直接一根白綾勒死你,保全侯府名聲?”
江沁臉色鐵青,沒想到一向?qū)λ麄冃置锰托奶头蔚哪?,竟然真不管他們了?/p>
她就這么心狠嗎?
“至于我為何不繼續(xù)拿自己的嫁妝補(bǔ)貼侯府”
喬婉冷笑一聲,眼中是全然的冷漠和決絕,“我的銀子,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更不是用來填侯府這個(gè)無底洞的!”
“你們欠了債,與我何關(guān)?”
“想讓我喬婉繼續(xù)做那冤大頭,拿自己的血肉去喂你們這群白眼狼?做夢!”
喬婉微微俯身,靠近江沁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冰冷聲音,一字一句道:“最后,你說我處處惹你爹生氣,那是因?yàn)椤?/p>
“我不再是那個(gè)為了夫妻情分、為了侯府體面,就忍氣吞聲的蠢女人了!”
“江沁,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喬婉肚子里爬出來的嫡女,不是林清紅那種靠爬床上位的玩意兒養(yǎng)出來的庶出。”
“你該恨的,該怨的,是那個(gè)把你當(dāng)成貨物一樣估價(jià)、想把你賣了換錢的好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