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晟言看著沈靈清手中的令牌,眼神一凜,手不自覺地握緊龍頭扶手,隨后又松開。
“哦?朕怎么不記得有這回事?!?/p>
尹晟言再次恢復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仿佛剛才的凜冽,只是一種錯覺。
沈靈清微微一愣,若不是她觀察力很強,恐怕真就錯過了尹晟言那一瞬間的細微動作。
雖然她不是很清楚尹晟言為什么會否認這件事,但是為了查清楚外祖父一家的事情,她也顧不得那些了。
沈靈清深吸口氣,剛想開口繼續(xù)說些什么,尹晟言就漫不經心地開口打斷了她。
“沈小姐啊,你說你一介女流之輩,怎么可能去戰(zhàn)場上建功立業(yè)呢?”
“不過,朕倒是聽說,沈丞相家的二子,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而那個養(yǎng)女,在戰(zhàn)場上當軍師,屢出奇招呢?!?/p>
“你該不會是拿了他們的賞賜令牌,來邀功請賞,冒領軍功的吧”
“若真是如此,那可是,要殺頭的啊?!?/p>
尹晟言斜躺在龍椅之上,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完全沒有一個帝王應該有的端莊和威嚴。
沈靈清微微一愣,猛地抬頭看著尹晟言。
“陛下,不是的,臣”
她剛想說些什么,卻看見那雙紫眸的深處,似乎帶著一絲戲謔和信任?
令牌和圣旨確實是宮中的人給她的,可是如今尹晟言卻不承認?
要么,這圣旨和令牌不是尹晟言給的。
要么,尹晟言暫時不想承認這件事?
沈靈清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做出了選擇,她收起自己的令牌,磕了個頭。
“陛下,是臣女一時糊涂,望陛下恕罪?!?/p>
尹晟言見沈靈清此舉,眼中劃過一抹贊賞,隨后很快將其藏起來。
“嗯念在你是初犯,又是沈丞相的嫡女,朕暫不追究你的欺君之罪?!?/p>
“不過,你今日這般行徑,寧愿冒死也要見朕,所為何事???”
本來想著告御狀無望的沈靈清,猛地抬頭看著尹晟言,呼吸有些急促。
她深吸口氣,跪的筆直。
“陛下,臣女想請問,柳家造反一事”
聽到“柳家”兩個字,尹晟言把玩玉佩的手一頓,隨后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