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漫再次醒來時,身旁的位置早已空了。
她緩緩坐起身,鎖骨暴露著昨夜曖昧的紅痕,像朵開敗的玫瑰。
她向上理了理衣領(lǐng),遮住這個屬于傅靳琛的印記。
葉星漫望向梳妝鏡中的自己——
凌亂的長發(fā)下,那雙總是溫順垂著的眼睛此刻閃爍著精明銳利的光芒。
“終于……”她舒了一口氣,視線落在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上。
終于,一切都結(jié)束了。
手機鈴聲響起,是周秘書。
“太太,傅總讓我來跟您交接離婚協(xié)議的事情,請問現(xiàn)在方便嗎?”對方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恭敬,卻藏著幾分小心翼翼。
“方便,你過來吧?!彼犚娮约河檬煜さ臏赝衤暰€回答。
掛斷電話后,葉星漫開始收拾行李。
衣柜門緩緩拉開,前幾天傅靳琛派人送來的當(dāng)季高定連衣裙按顏色整齊的排列在內(nèi)。
葉星漫手指拂過那些真絲面料,忽然想起傅靳琛說過:“喜歡看你穿淺色?!?/p>
從那天起,她的衣柜里就再也沒有一件深色的衣服。
真好,是金錢的味道。
咚——
一聲巨響,她猛地合上衣柜。
“再見吧,您嘞!”
她最討厭這種淺色過膝蓋的連衣裙,也不喜歡假裝自己很賢良淑德,但為了演好傅太太,這些衣服她愣是逼著自己穿了三年!
緊接著,她又從塵封已久的首飾盒里找出一對大圓環(huán)形的耳環(huán)戴上。
一抹玫紅色的口紅讓鏡中的女人瞬間鮮活起來。
真奇怪,她剛離婚,明明該難過的。
可是她卻絲毫沒有難過的感覺,反而是另一種感覺。
爽!
一個小時后,她的行李已經(jīng)整齊地碼放在門口——
只有兩個小小的行李箱。
這是這個家里為數(shù)不多她想帶走的東西。
客廳里,一股壓抑的氛圍便撲面而來。
沙發(fā)上,傅靳琛的母親林婉蓉和父親傅振立正端坐著,電視里播放著財經(jīng)新聞,上面正在播報傅氏的股價進(jìn)一步上漲,已經(jīng)達(dá)到了歷史巔峰。
“喲,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穿得這么花哨,還畫了口紅?!绷滞袢芈氏乳_口,陰陽怪氣。
葉星漫目光平靜地掃過林婉蓉:“傅夫人,我只是穿回自己喜歡的風(fēng)格罷了,不需要向您解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