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仰起臉,紅唇幾乎要貼上江恒也的下巴,“江恒也,你該不會是特意為了給我送這個,才冒雨趕回來的吧?”
江恒也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看著茯苓,聲音低沉而堅定:“是。”
茯苓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地承認(rèn),輕輕“哼”了一聲,下巴微揚(yáng):“算你有點(diǎn)眼光。這禮物……”
她故意頓了頓,看著江恒也緊張的神情,這才慢條斯理地說完,“本小姐很滿意?!?/p>
江恒也緊繃的神情瞬間松弛下來,眼底漾開溫柔的笑意。他接過茯苓手中的油紙傘,小心地將她護(hù)在傘的內(nèi)側(cè),自己的半個肩膀卻露在雨中。
“走吧,送你回去?!彼穆曇羧岷拖聛?。
細(xì)密的雨中,兩人并肩走在回大院的小路上。
茯苓偶爾側(cè)頭看江恒也,他那雙總是冷峻的眼眸此時滿是溫柔,始終專注地落在她身上。
快到林家時,茯苓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面對他。雨水打濕了她卷翹的睫毛,卻讓她的眼睛顯得更加明亮動人。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軍裝的衣領(lǐng),動作自然而親昵。
“下次別再冒雨趕路了?!彼恼Z氣依然帶著大小姐的驕縱,但眼底的關(guān)切卻顯而易見,“我可不想看到你生病?!?/p>
江恒也握住她尚未收回的手,掌心溫暖而粗糙,與她細(xì)膩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目光深沉而專注:“為了見你,值得?!?/p>
茯苓抽回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轉(zhuǎn)身快步走向宿舍樓,卻在樓梯口回頭,對他嫣然一笑:“比賽那天,記得準(zhǔn)時到。”
江恒也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盡頭。
市大劇院后臺,氣氛緊張而忙碌。茯苓和趙清清她們坐在一起,經(jīng)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五人儼然成為好朋友了。
茯苓一直待在趙清清身邊,程曉曉幾次想找機(jī)會湊近,都被茯苓有意無意地用身體或話題擋開了。
又一次試圖接近失敗后,程曉曉站在不遠(yuǎn)處,那怨毒的眼神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她精心打扮的臉上,笑容僵硬得如同面具,眼底翻滾著不甘。
不對,林茯苓她是不是知道什么。程曉曉恐慌地想,自從林茯苓上次扇過沈澤帆之后,一切都變了。
但是程曉曉試探過茯苓好幾次系統(tǒng)的事情,每次都被林茯苓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和諷刺的話氣到。久而久之,程曉曉也不敢再觸茯苓的眉頭。
“宿主,她眼神好可怕!像要吃人!”666在茯苓腦海里吐槽,“不過,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宿主有所防備了,為什么還是要陷害趙清清,一定要跳這支舞嗎?”系統(tǒng)邏輯無法理解這種高風(fēng)險低收益的行為。
茯苓在心中冷笑一聲,目光依舊鎖定著程曉曉,看她故作鎮(zhèn)定地和旁邊的人說話,捏著演出服裙角的手指卻用力到發(fā)白。
“很簡單”茯苓在意識里對666說,“因為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