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裴棘強(qiáng)勢開口,再加上二皇子的啞火,朝堂上反對的聲音頓時小了不少。
眼見情況有些不對勁,姚儉終于開口:“祁國公此言差矣!沈鏡確實有功,但只是破城之功!”
“照祁國公的意思,哪個破城或者先登的將士不是挽救了無數(shù)將士的性命,是不是都要封侯?”
“至于解除羌人隱患和讓雍國看到我大周的實力,純屬無稽之談!”
“解除羌人隱患,要徹底把羌人打服,才叫解除隱患!”
“取巧破個城,就叫讓雍國看到我大周的實力了?祁國公自己也是領(lǐng)兵之人,你覺得這展示了什么實力?”
“戰(zhàn)場上以計破城的將士多了去了,難道也都要封侯?”
姚儉對裴棘的話一一進(jìn)行駁斥。
聽著姚儉的話,不少大臣都點頭表示贊同。
面對姚儉的駁斥,裴棘卻是不絲毫不慌,反而一臉笑意的說:“老夫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當(dāng)日在這朝堂之上,可是你親口提議,破城者可封侯的!怎么現(xiàn)在這個人換成沈鏡了,你就這么大意見?沈鏡是挖你家祖墳了,還是給你戴了綠帽子了?”
“你……”
姚儉憤然,但又找不到話來駁斥裴棘,只能咬牙道:“此一時,彼一時!”
“你不就是記恨蘇太傅么?”
裴棘冷哼,“蘇太傅都過世這么多年了,你還懷恨在心,打壓他的女婿!圣上,姚儉如此胸襟,實在不配為相!”
姚儉眼中寒芒一閃,冷冷的看著裴棘:“你身為兵部尚書,難道不知道軍中有多少將領(lǐng)的功勞比沈鏡大?你為何不奏請圣上,將那些功勞比沈鏡大的將軍全部封侯?你說老夫打壓沈鏡,老夫也懷疑你在打壓那些有功的將士!”
“放你娘的屁!”
裴棘氣急,直接開罵,“老夫哪次替前線將士請功,你這奸賊沒有從中作梗?你就是怕朝中的武將壓過你們這些文臣……”
想起以往的種種,裴棘越說越氣,對著姚儉瘋狂輸出。
然而,裴棘的打擊面實在太光了些,直接把擱置了許久的文武之爭再次拉到了臺面上。
這一下可是等于捅了馬蜂窩,殿內(nèi)的文臣集團(tuán)紛紛開始駁斥裴棘。
眼見裴棘獨木難支,不少武將紛紛開始聲援裴棘,連楊仲亨都站到裴棘那一邊。
“什么叫文臣武將,朝堂之上,你我都是大周的臣子!”
“昔年朝廷內(nèi)憂外患,沒有我們這些文臣在后方籌集糧草、軍餉,你們拿什么打仗?”
“你他媽好意思跟老子提軍餉、糧草?當(dāng)年要不是你們一再拖延糧草,范將軍豈會敗于斡勒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