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安趕緊解決完跟著陸宴回家。
洗完手上炕,凌安安把臉埋進(jìn)陸宴懷里,又開始嬌氣。
“張翠花又笑話我!那茅房又臭又臟,我不想待在這兒了!土包子我想回上海了”
陸宴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膈應(yīng)這旱廁。
他輕輕拍著凌安安的后背,突然沉聲道:“不回上海,咱在家建個廁所?!?/p>
凌安安本來還在撒嬌呢,聞言愣了愣:“在家建?咋建?”
“我自己砌?!标懷缯f得篤定。
“明兒我去后勤處拉點磚,在院角砌個小土房,再弄個糞桶,每天都清,保準(zhǔn)干凈?!?/p>
第二日天剛亮,陸宴真扛著鐵鍬去了院角。
軍嫂們路過都瞅稀罕,李嫂湊過來問:“陸營長這是要干啥?蓋小廚房?你家不是有小廚房嗎?”
“建廁所。”陸宴頭也不抬地挖坑。
這話傳出去,張翠花在公共水龍頭那聽說,又開了腔:“喲,這是要把上海的洋樓搬來?連廁所都得在家砌,咋不直接把茅房搬炕頭呢?”
有些軍嫂聽不下去,懟了句:“人家陸營長疼媳婦咋了?總比有些人閑著沒事嚼舌根強(qiáng)?!?/p>
張翠花翻了個白眼,端著洗衣盆往家走。
路過陸砌的墻基時,故意把臟水“嘩啦”潑在旁邊,泥點子濺了陸宴一褲腳。
陸宴直起身看她,眼神冰冷。
張翠花此時也心里發(fā)虛,卻梗著脖子:“手滑!”
“下次可要看好了。”陸宴聲音不高,卻帶著勁。
張翠花沒敢再吭聲,快步回了家。
等陸宴把半人高的土坯墻砌起來時,團(tuán)部的警衛(wèi)員送來了洋灰。
“團(tuán)長說您要建廁所,讓我把庫房那袋洋灰送來?!本l(wèi)員笑著說。
“還說您這主意好,往后家屬院都能學(xué)著建?!?/p>
凌安安站在門口看,見陸宴卷著袖子和泥,額角汗珠子往下掉,心里又暖又酸。
他在營里扛槍訓(xùn)練,回家還得為她砌廁所。
“累不累?歇會兒吧。”她遞過毛巾。
“不累?!标懷缃舆^毛巾擦了把臉,指著墻基笑。
“再過兩天就能上頂,到時候糊上石灰,跟你家那瓷磚墻似的亮堂?!?/p>
正說著,張翠花家突然傳來“哐當(dāng)”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