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家的關注點果然與眾不同,安室透保持苦笑,赤井秀一想起久川埴曾經(jīng)留給他的那份筆記,了然說:“你果然還隱瞞了別的事?!?/p>
安室透說:“我們二人間的事,沒必要宣告得人盡皆知吧?!彼諗科鹜嫘Φ纳裆K于提及重點,“是血液?!?/p>
灰原哀炯炯地望著他。
安室透不得不說得更詳細些,慢慢回憶道:“aptx的藥效需要抵達全身,又得精確避免對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影響——也就是血腦屏障的阻擋。aptx藥物的某種因子或許會和血液循環(huán)中的某種抗體反應,造成普通刑事案件檢測中原因不明的死亡……埴他是這樣猜想的?!?/p>
“而我們活下來且成功生效的這部分,就是一類缺乏‘那種抗體’的特殊情況?!被以久?,
“血型上嗎?……工藤和我能有什么共同點?”
“你們、埴君和我,包括那位英國來的瑪麗女士,”安室透的目光瞥向赤井,“據(jù)我調查,都是rh陰性血的罕見分子?!?/p>
“原來如此,一具街邊意外死亡的遺體,法醫(yī)難以輕易想到要檢測體內(nèi)的溶血反應?!背嗑阋贿@時才跟上進度,頷首道,“符合情理?!?/p>
灰原眨著眼睛,忽然說:“工藤曾經(jīng)接受過蘭小姐的輸血,因為rh陰性血的患者在初次受血時可以接納一定數(shù)量的rh抗體……
“在那之后頻繁出現(xiàn)與感冒癥狀相類似的排異反應,也是因為假陽性的抗體在體內(nèi)會與aptx藥物拮抗?!?/p>
安室透說罷,看見女孩聞言后如臨大敵般的神色,再次申明,“不過,我并非專業(yè)人士。埴君認為這只是很粗糙的猜想,不值一提?!?/p>
不值一提,但全須全尾地告訴了公安。赤井秀一盯著他,莫名從男人眼中看出炫耀意味。但事實是他相信了一道純理論的猜想,并為此幾乎賭上了命,這完全沒什么可炫耀的。
要踩油門的時候,就一定要踩到底。同僚們曾經(jīng)交給降谷零這個道理,他一直身體力行地踐行。服藥則不擔心副作用;若信任一個人時,則要信任到最后——因為他就是那樣一個沒安全感的孩子啊。
這時灰原終于忍不住問:“他怎么會這么清楚那回輸血的事,還有工藤的感冒……蜜勒米爾不可能知道這些!”
“為什么不是警方的調查能力可靠呢?”安室透嘆氣。
赤井秀一則說:“原來那時他就已經(jīng)在和公安合作了啊?!?/p>
“不關你的事吧,赤井?!?/p>
“是我沒告訴你,秀一?!泵髅勒f。
灰原看見姐姐歉疚的目光,立馬轉移了陣營。她說:“我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p>
安室透笑道:“恐怕埴君和你想的一樣。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