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破產(chǎn)（第1頁）

窗簾沒有拉開，房間里光線昏暗。

蘇芷言站在衣帽間門口，一時間有些發(fā)怔。那間她每天早上都要在里面花上十幾分鐘挑衣服的小屋，此刻空空蕩蕩的。掛桿上只剩兩件折得扁平的針織開衫，像無家可歸的影子吊在那里。

她向前走了一步，蹲下身打開抽屜——空的。

她又推開中間那道轉(zhuǎn)角柜門，原本掛著整排禮服的地方現(xiàn)在只留著幾根孤零零的木衣架。

這一幕太不真實了。

“媽——”

她下意識開口。

母親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平靜如常：“怎么了？”

“衣服都去哪了？”

“打包寄去了外地?！蹦赣H回得毫不遲疑，“咱們最近要換個地方住?！?/p>

“……為什么不告訴我？”

她聽見樓梯上有人走動的聲音，母親出現(xiàn)在門口，臉上帶著一貫柔和的笑：“告訴你了你也會擔(dān)心呀。現(xiàn)在知道也不遲，我們只是暫時避一避?！?/p>

蘇芷言看著她。

“為什么要避？”

“爸爸那邊出了點事，項目和銀行那邊在走流程……等風(fēng)頭過了，我們就回來了?！?/p>

“哪兒的風(fēng)頭？”

母親走進(jìn)來，伸手替她理了理額發(fā)：“沒什么大事，銀行的事而已。我們不住原來的房子了，換個地方住一陣子。”

她張張嘴，卻沒能說出更多。

母親沒帶任何責(zé)備或哀傷的語氣，一切都像是一場提前計劃好的旅行搬遷，甚至比她去年冰島之旅更井井有條。

可蘇芷言清楚地知道——這不是一場旅行。

她穿過空蕩蕩的衣帽間，走進(jìn)臥室。書桌也被清空了，她那臺貼記貼紙的學(xué)習(xí)平板也不見了，只留下桌上的防摔殼子孤零零地躺著。

她想拿手機(jī)發(fā)消息，才猛地想起——昨天晚上信號就斷了。她的

si

卡被停了，銀行卡也打不開，那些銀行

app

一打開就是“身份驗證失敗”。

她終于抬頭看向母親：“銀行卡和手機(jī)……也是‘風(fēng)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