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在這個連風(fēng)都變得靜悄悄的街道上,偶爾還能看見有幾對手牽著手散步的情侶,很出名的小吃攤也照例排著星散的人群,只不過,這種安寧的平靜很快便被一陣不同尋常的騷動所打斷。
街道那頭的不遠處,有一輛通體漆黑的車子正疾馳而來,它開的很快,不過片刻,便“吱呀”一聲急剎車著停在了路邊。
緊接著是,只是不知為何……
“崢哥,是不是這兩個人不和您胃口?要不然……”
“不用了”,席崢翻身躺在床上,一條手臂遮擋在眼前,意識模糊中說出來的話都有些不甚清晰,“再給我弄點其他的藥過來”
其他的藥?季向晨就算再有本事,也從沒聽過這種東西還有藥可解的。
熱,好熱,真的好熱……難捱的燥熱里時間都仿佛被拉長到一倍,打發(fā)走了季向晨后,席崢只覺得身體里的藥效甚至是翻倍的涌了上來,每一次試圖閉眼,耳邊都只剩下不斷回響的粗重喘息。
剛剛,他確實想在那兩個男孩的身上發(fā)泄出這來勢洶洶的欲望,可事實上只有他自己知道,相比較前面勃起的那根,更令他感到難受的竟然是腿間怪異的那道細縫。
男孩跨坐在他身上賣力的挑逗,親吻,他一直都繃著一股勁,直到男孩的手要往他的下半身探,他一個哆嗦,猛的驚覺內(nèi)褲上泛起了潮熱的濕意。
那瞬間“滾”字脫口而出,男孩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被他給丟了出去。
“媽的……”,咬牙切齒的呢喃了聲,席崢在一波接一波的熱流沖擊下反復(fù)昏沉,短暫的清醒過后就是更為強烈的藥效反噬,最后,他又一次睜開眼,看到了除了季向晨外的另一張臉。
“呦,這個長得還不賴”,席崢含糊著笑,語氣和個調(diào)戲小姑娘的流氓似的。
季向晨冷汗都冒出來了,在一旁忍不住低聲提醒,“崢哥,這是陳醫(yī)生”
“什么陳醫(yī)生,我叫你給我找的藥呢?”,席崢努力睜大眸子,殊不知自己整個人都一副水里打撈出來的模樣,猶如落了水的獅子,半分逼人的氣勢都使不出來,“陳醫(yī)生,陳醫(yī)生……哦,陳少寒啊,你來做什么,來看老子的笑話嗎?”
聽到這句話,陳少寒眉梢輕挑,懶散地歪了歪腦袋,鼻梁上架著的銀邊鏡片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光。也許是常年穿著白大褂的原因,陳少寒總是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面容冷白清俊,渾身上下連頭發(fā)絲都透著禁欲的氣息。
今天大概是來的匆忙,那一向一絲不茍的發(fā)型稍顯凌亂,西裝外套還在手臂臂彎上搭著,他看了眼席崢翻身間不經(jīng)意露出來的大片胸膛,低聲對季向晨吩咐道,“你先出去吧,這里交給我”
雖然陳少寒在陳家中排名老二,又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選擇棄商從醫(yī),但從沒有人敢看輕陳家這位深藏不露的二公子,單從陳家和席家那穩(wěn)固的交情,可窺見一斑。
因此季向晨并未多余求證陳少寒到底有什么法子,便點了點頭關(guān)門離開。
“喂,姓陳的你他媽把我的人弄走是什么意思?”,席崢氣喘吁吁,掙扎著就要去揪住陳少寒的衣領(lǐng),“還是說,你要留下來給老子操?”
話音未落,竟是一個手刃直接砍了過去。
然而陳少寒反應(yīng)極快的避開,在席崢輕晃著站立不穩(wěn)之際,他反手抓著席崢腰間的浴袍帶子,施力一拉,砰的一聲將人抵在了旁邊的桌沿上,席崢哪里被人這樣對待過,剛想要發(fā)動攻勢,耳邊便猛的襲上一股溫?zé)岬呐?,“想操我?你可以試試看?/p>
極輕,微啞,曖昧的語調(diào)中暗藏一絲危險的氣息。
兩個人這樣無比緊密的貼身站著,無論是身高還是面容都旗鼓相當(dāng),席崢不肯服輸,眸光一閃,咬著牙猛的抬起膝蓋,“姓陳的,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弄死在這”
一招一式,皆是凌厲,席崢在同齡人當(dāng)中已是佼佼者,但無論他做出什么動作,都會被陳少寒輕易的看透,并且防備的滴水不漏,漸漸的,席崢因為藥勁到了強弩之末,陳少寒低笑了聲,突然放松了抓著席崢手腕的力道,任由席崢一條長腿直直劈下,壓著他的肩膀把他逼到了墻壁上。
“呼,呼”,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席崢?biāo)α怂︻^,發(fā)紅的眼底逐漸漫上渙散,但他還是不肯放松,強撐著要聽陳少寒一句示弱,“姓,姓陳的,你服不服?”
經(jīng)過了剛剛的一番打斗,除了地毯上是散落一片的雜物,男人身上的浴袍也早就變的亂七八糟,近距離下,映入陳少寒眼中的,是男人那松散衣襟下若隱若現(xiàn)的蜜色胸膛,每一塊覆著在骨骼之上的肌肉都充滿了恰到好處的力與美,卻又毫不夸張,包括那條架在陳少寒肩上的長腿,緊繃的線條一直從小腿蜿蜒到被遮擋的腿根,他張開唇急促的喘息著,強悍的危險氣勢和誘人的性感結(jié)合在一起,直叫陳少寒移不開眼。
“姓陳的,我在和你說話”,聽不到對方的回答,席崢面上明顯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