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她們出行要多帶一個地球人,普通的地球人,這讓卡蘿放棄了和后輩星海遨游的想法,老實地開了傳送門。
“我們要去的中轉(zhuǎn)站是銀河系英仙座懸臂上最大的貿(mào)易中轉(zhuǎn)站,銀河系經(jīng)濟與藝術(shù)的中心之一。燈戒在地球上能收到的最遠廣播——銀河音樂之聲的總部就在那里,當(dāng)然如果幸運的話,我們也能接收到仙女座星系發(fā)出來的廣播信號,它們離得近,并且擁有最頂尖的消息傳播渠道?!?/p>
卡蘿一邊介紹一邊打開傳送門。和彼得以前見到過的傳送門不一樣,菲麗絲開出來的傳送門可以在這邊直接看到對岸的景象,而卡蘿開出來的傳送門只能看到一片五彩斑斕的白色。
這是距離遠近造成的差距,之前他們看到的傳送門都是在地球表面開啟,但這一次,他們要從太陽系所在的獵戶座懸臂跨越到英仙座懸臂上,所以顯現(xiàn)的不是‘門’,而是一小段‘通道’。
卡蘿也沒忘記給后輩傳授經(jīng)驗:“躍遷的距離越大,傳送難度越高,駕駛飛船的道理也同樣適用于我們,所以我們趕路的時候經(jīng)常短距離傳送,一方面可以節(jié)省能量,一方面方便我們及時調(diào)整坐標(biāo)?!?/p>
說著,她看向若有所思的菲麗絲,了然:“你還沒有長途傳送的經(jīng)驗吧?回來的時候你來開。別擔(dān)心,我說的雖然是眾所周知的經(jīng)驗,但我們的燈戒是唯心的,相信你的燈戒,燈戒就能完好無損地把你們帶回去——當(dāng)然,前提是燈戒能量充足?!?/p>
“我開過最長的傳送距離,是從歐阿星到地球,”菲麗絲擔(dān)憂:“開得很艱難,差點沒能順利回來。”
“那是挺遠的,能自己回來,你的運氣可真不錯?!眰魉屯ǖ辣M頭露出來黑色深沉的星空,在離開通道之前,卡蘿拍了拍彼得和菲麗絲的肩膀,讓自己的紫光籠罩在他們身上。
“出去之后你們兩個緊跟著我,”她對兩人說,“外面的環(huán)境不適合地球人存活,體驗室的環(huán)境雖然可以調(diào)控,但說實在的,我不信任那群玩弄記憶的家伙們,你們也見過燈俠失去燈戒后會是什么下場。進入虛假的記憶后菲麗絲很可能會和她的燈戒斷聯(lián),在你們做夢期間,我會盯著你們?!?/p>
“謝謝你卡蘿?!狈汽惤z感激地說。
“他們是燈俠的敵對勢力?”彼得有些猜測。
“算不上敵對,只是不待見罷了,”卡蘿擺擺手:“綠燈俠們偶爾會查他們的灰色業(yè)務(wù),一些星藍石的姐妹也對他們玩弄感情的行為頗有微詞——在他們的客戶中,尋找刺激的樂子人遠比真心相愛的情侶更多?!?/p>
他們降落在一顆看起來顯得很荒蕪的星球上,腳下是猩紅色的土壤,附近是寬廣的戈壁沙漠,還有在風(fēng)中林立的巨石。這里就像是個沒有任何智慧生物的小行星,隔著稀薄的大氣層,可以看到天空上兩顆發(fā)光的恒星,以及空中不知道用了什么燃料以至于拖曳出尾跡的大型飛船。
那一艘艘飛船要么拖曳著尾跡飛向星空,要么像流星一樣漸漸熄滅燈光,降落在遠處的隔壁沙漠的巨石陰影里,顯得偷偷摸摸又明目張膽的。
就連地球上的客機都要找個明亮的飛機場降落,可它們降落在黑暗里,還專門找龐大的石頭,彼得猜測這可能和見不得光的‘灰色業(yè)務(wù)’有關(guān)。
和地球上幾乎是固定不動的星空不同,這顆星球上閃閃發(fā)光的星星們是肆意亂竄的,這些看起來像星星的星星,其實是附近來自各個星域、在這座星際貿(mào)易中轉(zhuǎn)站中交匯的發(fā)光的飛船。
“等到塞尼斯托軍團打過來,他們就沒空‘不待見’我們了,善良都是對比出來的?!?/p>
卡蘿冷笑一聲,帶著兩人向著最近的一顆巨石走去。在紫光能量的影響下,這里的重力水平感覺和地球類似,不過彼得看著他們一行人在地面上留下的深深的腳印,意識到這里的引力其實更大一些。
借著來自星空的微弱光亮,菲麗絲看到了藏在巨石陰影里的東西:一扇雙開門的石門。門內(nèi)的亮光從門縫里透出來,留下一個‘’型的輪廓。
“他們把體驗室建在了石頭里?”菲麗絲好奇。
“不,他們把這顆小行星的內(nèi)核掏空了,主體建筑都在地下,地面的都是防御工事和通往地下的電梯。防御工事是防綠燈俠突擊檢查的,這里誰都能進,為了客戶隱私他們連安檢都放棄了,聽說下面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通緝犯和蹲守在這里的賞金獵人打起來,”卡蘿招呼兩人和她一起站在石門旁邊,幾乎他們剛站好,門就開了。
“要不是他們的體驗室建的實在堅固,他們的生意可維持不了這么久?!?/p>
門里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立方體空間,鏡面墻壁金屬欄桿,還有一排長椅,和地球上的電梯沒什么區(qū)別,地板上和墻壁上甚至還臟兮兮的。菲麗絲和彼得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卡蘿看起來也有些嫌棄:“大概這電梯設(shè)備一百多年都沒換過了。幾年前星藍石的姐妹帶我來參觀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她說一百多年前星藍石的前輩帶她來參觀的時候,也是這樣?!?/p>
菲麗絲感受著電梯逐漸下行帶來的失重感,根據(jù)燈戒的測算,等到電梯停下,大概已經(jīng)到了地底深處,電梯剛一開門,一股白氣從門外涌進來,周圍的溫度降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