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激動地連連點頭,嘴里呢喃著“謝天謝地”。
可柳冰心像是聽不到似的,反而側頭一個勁地問,聲音都帶著止不住地抖:
“他現(xiàn)在怎么樣?什么時候能出來?”
這時,手術室的門被人從里拉開,幾位醫(yī)生一同走了出來,跟在末尾的是換上手術服的江問青。
為首的醫(yī)生開口:“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會直接轉到icu?!?/p>
柳冰心長舒一口氣,緩緩靠在身后的墻上,雙手捂著臉,眼里泛起淚花。
看得眾醫(yī)生揪心不已,連連感慨道:“你放心,你愛人沒事,今晚肯定能醒?!?/p>
隨即,那醫(yī)生又自言自語了一句:
“這小兩口感情真好,現(xiàn)在很少見到這么癡情的姑娘咯和當年的江醫(yī)生有的一拼吧?”
這話一出,現(xiàn)場那幾位醫(yī)生連同護士,連連點頭。
可一旁的柳爸柳媽互相對視一眼,面色都有些不自然,不知要說些什么,只能訕訕笑著。
反而是江問青,低頭笑了笑。
嗓音分辨不出喜怒:“誰說不是呢?!?/p>
聲音傳進剛回魂的柳冰心耳里,罕見地起了一絲心虛,剛要解釋兩句,這時,手術室大門被打開,沈奕白被推了icu。
剛剛要說什么的女人頓時將一切都拋之腦后,以至于她也忽略了江問青為什么要進手術室,而那個救命的江醫(yī)生到底是誰。
可對江問青而言,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
雖然他并不喜歡沈奕白。
可拋開作為男人的身份,他還是一名醫(yī)者,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患者因為誤診被切除一個腎,更不能看著柳冰心為了他命都不要。
她可以死,但徐笙笙的心要活下去。
如果這兩人知道救腎的江醫(yī)生就是一向看不起的江問青,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他不禁有些期待。
年關夜,不過下午四五點,天已黑得分明。
幾位醫(yī)生離去后,不等柳冰心發(fā)問,江問青掃了窗外一眼,岔開話題道:
“你和叔叔嬸嬸休息下,我去準備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