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的太一真?zhèn)?/p>
花轎紙輦,乘明晦之氣,駕四時之機,踏上山野林澤,直往這座大島的中央而去。
此行也無其他糾葛,不過就是素衣道人對天南煉氣士的一紙邀約!
道令接掌了在手中,黎卿便也大大方方的御紙轎而動,兵馬出行,輿輦開路,一身玄陰元炁再無掩飾,似是一輪寒月推來,縈繞冷風(fēng)蕩漾,直教那過往行人陡覺周身微涼,道是邪風(fēng)一陣……
便在那百十里外的素衣山門中!
剛剛從那島外莊園處歸來,且于法脈中準(zhǔn)備著迎山之禮的素衣女冠-顏丹綾突然抬手,止住了那正欲出發(fā)門人。
“師姐……怎么了”
十二名素衣道人剛剛駕起鸞檀與輦,還未動身便被降真神光壓下,一時間有些疑惑,抬頭望向那女冠。
“不用去了,那位南國的道友來了,你等只去山門下迎其入山便可!”
顏丹綾右手輕壓,卻是話鋒一轉(zhuǎn),吩咐著素衣門人且下山門稍待。
素衣道開山不過一十九載,雖然在這列國之地取得了些不錯的的成就,但還真未與南國五方仙門的其他人有過直接的接觸!
那道人既接了素衣道脈的令,能來,總是極好的……
素衣道山門之下。
五路紙猖兵馬托負(fù)紙花轎輦停駐在此,有玲瓏猖君隨轎在側(cè),與山門前的十余素衣道人對視上一眼。
這番景象卻讓這批練氣下中品的素衣修士們身形頓時一僵!
只見那紙橋通體素白,以花欄為架,紙幡垂旒坐帳,古老的五帝錢編織簾幕,上懸青銅法鈴,兩盞紙燈左右而掛。
如此紙器,自是非凡,在五方仙門中也算是重器一流了。
遑論紙猖兵馬調(diào)動而來,那六雙直勾勾的猖兵眸子,足夠的攝人心魄!
有青年倚居于那轎輦之上,右肘隨意的搭在那轎沿花欄一角,百無聊賴,托腮打量著眼前的素衣道人。
十二位素衣道人,練氣中品七人,練氣下品五人,若是按這個搭配的話,這素衣道的規(guī)模似乎并不算太大。
便是臨淵山,若山外有道人拜會,即使是練氣上品的四五代道徒,十二道人里面也當(dāng)有四名以上的練氣上品,余者盡是練氣中品以上。
因為,非是三十歲以前成就的練氣中品,甚至沒資格入臨淵內(nèi)院……
這般算來,拋開紫府道基境界的開山人物,素衣道的規(guī)模甚至比天南觀的一座內(nèi)院還要遜色上不少。
倒是這方山門道場,蒼松栽坡層疊翠,曲徑通幽節(jié)竹青,青石苔裂生花處,福地樓臺樹影巍。
端的經(jīng)歷了好一番布置,筑了這般一座鮮明觀宇!
“道兄,還請隨我等入山?!?/p>
領(lǐng)頭的素衣道人下意識的深吸一氣,且從那具丈高的飛猖旁邊繞過,避開這尊飛猖尸翼煽動的氣流,靠近那紙轎。
這飛猖在前,甲猖行猖擔(dān)負(fù)轎輦,似是生了靈的玲瓏猖君投下目光來,給這些道人的壓力極大!
仿佛那紙轎與輦坐著的不是一位五方仙門的弟子,而是一位高居宗廟之上的鬼君。
“可!”
只聞得那轎中青年頷首應(yīng)了聲,下一瞬,便見那冷凌的元炁一掣,化作狂風(fēng)驟卷,將那紙人紙轎一氣便收入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