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我還以為我方才認錯了人,原來真是你?”
馮婉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萬師母臨終前交代過,若參加她的喪禮,盡量不要與任何人搭話?!?/p>
“否則被她的仇家發(fā)現(xiàn),我可能會帶給家人朋友不必要的麻煩。”
“……師母?”
陳映晚才反應過來,馮婉兒口中的師母竟然就是萬嬤嬤。
萬嬤嬤居然會武?陳映晚從來都不知道!
馮婉兒點頭:“萬師母沒告訴過我她的身份,只說她和你認識……我還以為陳姐姐早就知道呢?!?/p>
“對了,佑景考得怎么樣?”
陳映晚堪堪從震驚中回過神:“佑景還沒出考場……傍晚來酒樓一起吃個飯吧。”
陳婉兒搖搖頭,滿眼歉意:“我今兒個下午要去千山寺獵一只野鹿,晚上可能趕不回來,等明早我再去酒樓吧?!?/p>
陳映晚咂舌:“你一個人去打獵?”
“對,陳姐姐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很熟練了?!?/p>
馮婉兒很是驕傲地抬起頭,陳映晚確實看不出來她有任何壓力。
“好……你注意安全?!?/p>
“一定會的!我還要保護陳姐姐和佑景呢!”
“時辰不早了,我先去了,否則明早怕是趕不回來?!?/p>
同陳映晚告別后,馮婉兒咧嘴一笑,輕輕一躍便雙手攀住了墻,眨眼間立于墻上,一個翻身就不見了蹤影。
陳映晚無比慶幸自己沒讓佑景走武科舉這條路。
跟天才相比,佑景還是差得太遠了。
午時三刻,佑景神色自若地走出了考場。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是上次的那名少年,鄭櫟。
只是鄭櫟的精神看上去更差了。
但他父親鄭方明似乎沒有這種感覺,依舊興奮至極地摟住兒子的肩膀:“好孩子,爹就知道你肯定可以的!”
鄭櫟強顏歡笑:“爹,咱們回家吧,我有些累了。”
他眼下青黑比上次嚴重得多,讓人擔心他隨時會昏厥過去。
鄭方明本想跟陳映晚幾人說些話,但聽兒子這么說,他連忙點頭:“好、好,咱們回家?!?/p>
他朝陳映晚幾人匆匆點頭笑了一下,又攬著兒子的肩膀往回走。
兩人走遠,佑景這才輕輕拉扯了一下娘親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