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凌晨三點起床去趕海,白天一整天都待在海邊,只有晚上才感覺身體是自己的。
熏得我一身魚腥味兒就算了,關(guān)鍵我還曬黑了,你們看你們看嘛!
就這,我也沒說一個苦字?。?/p>
因為我媽說了,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也該為這個家分擔一些,自己掙的錢,自己花著舒心?!?/p>
黎婳吃驚的看著她們,
“天啊,我都不好意思說,沒想到你們跟我一樣?。?/p>
我是被我媽送到電子廠干流水線去了。
一天十二個小時,整整一個半月,一天不帶歇的,才掙了六百五十塊?!?/p>
宋清歌聽到室友的吐槽,這才明白為什么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三觀正常的人家,誰都沒想過要讓孩子養(yǎng)尊處優(yōu),反而從小就給他們灌輸自食其力的觀念。
怎么反倒一些窮人的孩子,這不舍得,那個他干不來,理所當然的認為再苦不能苦孩子呢?
而且聽她們的話,也不是第一年這么掙錢了。
對比之下,那個翁麗麗著實有些可笑。
她怎么能窮的那么理直氣壯,好像她們這些人出去花錢買東西,花的是她的錢一樣?
這是什么扭曲心理?
宋清歌雖然沒有出去打工,可她結(jié)結(jié)實實寫了一個多月的字,指頭上都磨出繭子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大家也別放在心上,那五十塊錢如果要不回來,就當買個教訓?!?/p>
室友們深以為然,不過她們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
“清歌啊,你假期干啥去了?怎么還跑到廣市了?”
“我姐在那邊,她生了孩子,我去看她。
假期就出了這一趟遠門,其余時間都待在家里干農(nóng)活,我們那兒沒那么機會。
我的學費和生活費,其實都是我姐給我的,等我參加工作了,慢慢再還給她?!?/p>
鄭霜月三人頓悟,隨即猜測清歌的姐姐條件應(yīng)該是不錯的。
不然清歌也不能住到四人間來,更不會隔三差五的給自己開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