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有萬般不愿意去建安避禍,可是這一次怕是由不得她了。
她低著頭跪在了蕭澤的面前,頓時大哭了出來:“皇兄,月兒不是有意要讓皇兄為難的?!?/p>
“皇兄命我在公主府待著,月兒是萬般不敢越了皇兄的規(guī)矩,可今日是祭祀先祖的日子,月兒想……想先皇了。”
蕭乾月頓時哭了出來,臉上的淚倒是多了幾分情真意切。
當(dāng)初她是大齊的長公主,是先皇手中的明珠。
后來先皇死了,皇兄登基為帝,也給了她無盡的恩寵。
可自從遇到沈凌風(fēng)以來,這些恩寵都沒有了,如今她步步艱難。
此時越想越是心情酸楚,竟真的痛哭了出來。
蕭澤暗自嘆了口氣,到底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妹。
況且看在先皇的面子上他也不好真的將這個妹妹怎么樣。
雖然他對這個妹妹此時已經(jīng)生出了厭惡。
他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先起來吧,哭哭啼啼哪里還有長公主的樣子?”
蕭澤話音剛落,一邊的陳太后和蕭乾月頓時松了口氣。
果真陳太后的想法是對的,但凡涉及先皇孝道,皇兄就必然會退讓步。
一會兒到了太廟的時候,她還是要繼續(xù)演一場哭戲,此時卻留著幾分戾氣。
蕭乾月在兩邊宮女的扶持下緩緩站了起來,乖乖巧巧的站在自己母后的身后,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
只是她走之前看向?qū)庡囊暰€多了幾分毒蛇一樣的陰冷。
榕寧毫不在意,蕭乾月可是欠了他們沈家兩條人命的。
這兩條人命,她榕寧牢牢記在心里。
蕭澤看向榕寧:“方才瞧著你們嘀嘀咕咕在說什么?這般的熱鬧,你說與朕聽聽?!?/p>
蕭澤這些日子既平定了蕭家的叛亂,又打敗了西戎。
北狄如今已經(jīng)陷入一片混亂,想來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他如今正是春風(fēng)得意,宮內(nèi)兩個寵妃都懷了他的孩子,那一個喪子的魔咒幾乎被打破,蕭澤自然是心情好的不得了。
即便是祭祖之前,也愿意和后宮的嬪妃們開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玩笑話。
寧妃剛要說什么,突然一邊的梅妃上前一步?jīng)_蕭澤恭恭敬敬福了福:“皇上,臣妾這些日子懷胎實在是辛苦,臉這里也都被毀的差不多了,臣妾心里實在是苦啊?!?/p>
蕭澤這才注意到面前站著的梅妃,定睛一看倒是嚇了一跳。
短短日子沒見,怎么臉上起了這么多的黑色和褐色的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