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聿嘗試著開口。
喉嚨干澀,疼痛,說不出話。
你還是為我哭了
像是碎玻璃摻和在里面。
疼得他額頭冒汗。
倪霧說,“醫(yī)生說吊墜劃傷了你的喉嚨跟食管,但是幸好沒有傷到胃,你這兩天暫時說不了話,只能吃流水,如果你想喝水,要6個小時之后。”
她坐在病床邊的陪護(hù)椅上。
頭頂?shù)臒?,把兩個人的臉,都照耀的蒼白一片。
病房里面,沒有其他病人。
倪霧看著輸液瓶里面的液體,聲線平和?!白≡嘿M我交了,等到你輸完液,我就走,你先睡會吧,我離開的時候會聯(lián)系你的助理。”
裴淮聿撐著另一只手起身。
或許是因為身體實在是不舒服,透著虛弱,撐著手臂的時候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來。
他把輸液調(diào)節(jié)的開關(guān)直接調(diào)到最小靜止。
那就別滴了。
倪霧的眉心隱隱的跳了一下。
男人漆黑的眼睛看著她。
沒有亮光,只有無盡的黑,要把她吞噬。
見他并不想好好的交流。倪霧移開了視線,唇瓣輕抿著?!澳愕纳眢w是自己的,如果你自己不珍惜,我也沒有辦法?!?/p>
她站起身,“歲歲還在家,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回去了?!?/p>
倪霧轉(zhuǎn)身走的很快。
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能在這里再待下去。
倪霧告訴自己。
不要回頭看。
不要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