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就找大夫,與我說何用?”
文才在一旁“噗通”一聲,差點跪下。
他帶著哭腔道:“師父,蔗姑說她……她快不行了!”
“想見您最后一面啊!”
九叔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掠過一絲復雜。
但還是嘴硬道:“胡說八道,她身子骨硬朗著呢,能有什么事?!?/p>
“師父,您要是不去,我們可做不出那種見死不救的事情!”
秋生義正詞嚴。
“我們這就去看蔗姑最后一眼!”
文才也跟著附和。
說完,兩人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走了幾步,又悄悄躲在門邊,探頭探腦地往里瞧。
只見九叔在屋里踱了幾步,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他轉(zhuǎn)身回房,不多時便換上了一件相對體面些的長衫。
急匆匆地出了門。
秋生和文才見計得逞,相視一笑。
立刻腳底抹油,飛快地跑回蔗姑的香堂報信。
“蔗姑!蔗姑!師父來了!師父馬上就到!”
蔗姑一聽九叔真的要來,頓時激動地在屋里團團轉(zhuǎn)。
一會兒整理衣裳,一會兒撥弄頭發(fā)。
臉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就在這時,香堂的門簾一挑,走進來一個面帶愁容的婦人。
“請問……這里可以請靈嬰嗎?”
婦人怯生生地問道,聲音里帶著幾分緊張和期待。
蔗姑此刻滿心都是即將到來的九叔,哪里還有心思管別的。
她隨手一指那些擺放靈嬰的木架。
“在那邊,你自己挑吧!看中哪個就拿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