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今日之事真是她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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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孟清沅把栗子糕拿給姎姎。
“姎姎,你對栗子過敏,這糕你吃不得,但這是你父親一片心意,你得知曉知曉?!?/p>
姎姎聽說是父親送的,果然很高興,隨后又有些黯然,“父親怎么連我對栗子過敏都不知道呀?”
孟清沅寬和的笑笑,“他才回來,小孩兒都愛吃栗子糕,就以為你也愛吃?!?/p>
姎姎嘟著嘴,“才不是呢,就是慶兒喜歡吃,我昨天聽他說了,以前在戰(zhàn)場的時候,他父親偷偷溜到山下民村里給他買栗子糕吃。”
他父親?
無意中的一句話,孟清沅愣住了。
那日在酒樓里聽見的戲文,頓時席卷而過她的腦中。
出了屋,她正看見慶兒跑過去,飛奔時腳下一滑,摔了個狗啃屎,兜里的鞭炮掉進(jìn)一旁的小水坑。
“廢物!還不快幫本少爺撿起來!浸了水就壞了!”
慶兒大聲呵斥著左右小廝,一個動作慢了就對他們?nèi)蚰_踢。
真是被慣壞了,孟清沅皺了皺眉。
“昨晚叔父帶我玩了大半夜的鞭炮,答應(yīng)了我今天晚上還會帶我玩,你們要是不快點(diǎn)撿起來,我就殺了你們!”
孟清沅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已經(jīng)與凌旭說了京中禁鞭,他怎會頂風(fēng)作案?違拗圣意,他是想連累全家被砍頭不成?
凌旭應(yīng)不是這樣的人啊
孟清沅想著想著忽然一頓,她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不知道凌旭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一別七年,她對他竟是一無所知。
當(dāng)天晚上,凌旭夜深才歸,沒想到孟清沅卻還坐在榻上等著他。
他一愣,有些心虛,笑意掩飾著問,
“清沅,怎么還沒睡呢?”
“你今晚去哪了?”孟清沅緩緩抬頭,定定的看著他。
近乎質(zhì)問的語氣,凌旭的臉有些掛不住,笑著打哈哈想糊弄過去,
“沒去哪啊,哈哈哈,這么晚了,清沅,你是不是在等我啊?嘶你身上好香啊沅沅要不咱們”
“我問你今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