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年還沒說話,姎姎就哭著開口,“不是的!是弟弟拿鞭炮扔我!把我的腿都砸傷了,我才跑的!”
孟清沅臉色一變,“傷的哪里?”
姎姎抽泣著把小裙子掀開一點點,羅襪上有絲絲血痕。
孟清沅眉眼含了怒氣,凌旭更是反應(yīng)極快的放下慶兒抱起姎姎,“乖乖,沒事吧?”
“有事沒事,你自己看不見嗎?”孟清沅很不客氣。
女兒就是她的逆鱗。
凌旭有些尷尬,沒多說什么。
卻是殷昭震驚的瞪大了眼,“孟氏,你怎能如此說話?。俊?/p>
“封建女子就該三從四德,以夫為天,阿旭身為你的夫主,就是你的天,是你這輩子的依靠和倚仗,你怎能隨意頂撞?”
她一雙眼珠子瞪的大大的,滿是不可置信。
孟清沅皺眉,還是第一回聽得這般言論。
哪怕是平民百姓之家,都不會任由女兒被輕辱,三從四德要緊,可尊嚴(yán)與臉面更要緊,若夫君不敬重自己,那么她也不必與他舉案齊眉。
怎么到了這殷姑娘嘴里,似乎就該無條件順從夫君似的?
她是北疆哪里人?怎么思想如此迥異?
不再理會殷昭,孟清沅只看向凌旭,道,
“前年五皇孫被鞭炮砸傷,陛下嚴(yán)令非年非節(jié)之時,京中不許再出現(xiàn)鞭炮聲,世子莫不是忘了?”
凌旭確實不知,“前年我還沒回京呢”
“好,慶兒初來不知曉規(guī)矩便罷了,可他砸傷姎姎,卻是存心的?!?/p>
“阿旭,此事沒完。”
凌旭微露不悅,“小傷而已,不至于上綱上線,這些年在戰(zhàn)場上,我們受的傷”
“那是兩碼事!”孟清沅道。
凌旭不想再說下去,“那你想怎樣?”
“有過當(dāng)罰,念在慶兒年幼,與姎姎賠禮道歉,保證下次絕不再犯即可。”孟清沅已是做出了讓步。
可殷昭驟然高聲嚷嚷,“慶兒是男丁,姎姎是個丫頭!你們不向來都是以男為尊的嗎?怎么能讓堂堂男丁給一個丫頭片子賠禮道歉?。磕銈兿氲狗刺祛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