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夫人這才罷休。
孟清沅臉頰微紅,沒作聲。
用完膳,幾人正要各回各屋,姎姎費(fèi)勁兒從荷包里掏著什么,“父親,我要給你看個(gè)東西”
凌旭問,“什么東西?”
姎姎卻神秘的搖搖頭,不肯說,旋即下一瞬,誰也沒看清是怎么回事,一碗滾燙的茶水忽然被絆倒。
慶兒撕心裂肺的慘叫了一聲。
姎姎也被一撞,手中剛掏出的畫紙被撞到地上。
殷昭看見慶兒的手臂滲出鮮血,登時(shí)大驚,“慶兒,怎么回事!”
說著又怒瞪著姎姎,“你為什么要存心燙你弟弟!”
姎姎張張嘴,“我沒有”
手忙腳亂的,也沒有人理會她說了什么,殷昭哭著跟凌旭說,“慶兒前天被燙了手臂,本來就還沒痊愈,現(xiàn)在又被燙了,怕是要感染?!?/p>
凌旭二話不說,抱著慶兒就往外走,要去找大夫。
殷昭連忙跟上。
走的時(shí)候,還不小心在畫紙上踩了一腳。
兩人匆匆走了。
正廳里短暫的寂靜了一瞬。
凌老夫人看向姎姎的面色有些不滿,嘟囔了幾句,也走了。
姎姎愣愣的,看見畫著父親臉的位置被踩了一道大大的黑印子。嘴一撇,要哭。
孟清沅抱她在懷里,沉默的把畫紙撿起來。
“走,姎姎,咱們回屋?!?/p>
慶兒的手臂被重新包扎,殷昭非說府醫(yī)水平不高,要再去外面的醫(yī)館看看。
來回路上耽擱,等回府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月上中天了。
凌旭見案上擱了一幅畫,是他們一家三口,還有一行稚嫩的字跡,
“——送給父親。”
他笑了。
去側(cè)屋給姎姎掖好了被角,看著眉目如畫的小人兒,他心里泛起溫柔。
翌日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