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她不怪父親,當(dāng)年是她太任性。
孟家三兄忙打圓場道,“父親,小妹和妹夫來都來了,讓他們吃頓飯再走吧,說到底妹夫還是敬重父親的,一回京,就特意和小妹一同來拜見?!?/p>
孟清沅也祈求的看向孟國公。
她和爹娘已經(jīng)僵持了這么多年,今日是特地來修好的,就算受些委屈,也無妨。
孟國公態(tài)度微微有些松動,“那”
“岳父大人!”凌旭臉色淡淡的,說,“清沅特地回來看你們,做小輩的孝順,你們做長輩的,也不該太固執(zhí)?!?/p>
他今日原本是來一雪前恥的,可沒想到人到了,還是和之前一樣不受待見,于是說話便帶了刺。
孟清沅拼命拉著凌旭的衣袖,可他不管不顧,繼續(xù)說下去,
“小婿蒙圣恩封了淮南侯,以后更會好好疼愛清沅,清沅嫁我,也算不辜負(fù),岳父又何必至今不肯罷休?”
話里話外竟隱隱有指責(zé)的意味。
孟國公從他第一句話的時候,臉色就冷了下去,及至他說完,徹底淡了神色,
“凌家小子,我當(dāng)年看不上你,并非只是你家世低的緣故。如今你縱然封侯,我看不上你照樣還是看不上你!”
“孟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回吧,以后不必再來了!”
凌旭負(fù)氣,牽著孟清沅就要走,“清沅,走!”
孟清沅不肯走,她哭著跪在地上,“爹!娘!女兒錯了!”
凌旭恨鐵不成鋼,上前去拽她,“清沅,你不必求他們!他都那樣羞辱我了,咱們走,再也不來了!”
孟夫人心疼女兒,想攔,卻又不敢攔,只抹著帕子抽噎。
看見哭成淚人兒的孟清沅,孟國公難辨情緒,只說,
“都是你自己選的路,方才聽你夫君許諾說此生絕不納妾,你也算是求仁得仁了,有什么好哭的。”
孟清沅哽咽著拼命搖頭。
她知道,今日一旦走了,她這輩子就真的再也沒有娘家了。
凌旭還在拉她。
孟國公的目光落在凌旭拽著孟清沅的手上,微不可聞浮出一絲厭惡?;剡^頭,說,
“清沅,我今日把話撂在這里,我絕不會認(rèn)凌旭這個姑爺,除非你和他和離無處可去了,孟家不會棄你不顧,但在此之前,你就安心做你的侯夫人吧!”
“送客!”
凌旭和孟清沅是被轟出來的。
孟清沅被推得踉蹌,險些跌在地上,下意識想扶住身旁的凌旭,一回頭,卻撲了個空。
凌旭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背影透著股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