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別隨便啊,好像我壓榨你似的,這么的,你今天幫了叔一個大忙飯菜可以奢侈一點,兩葷兩素,以后包吃指的可是一葷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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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8月9號,星期一,下午6點。
就在工人文化宮后邊臨街的小賣店里于東撥通了離自己家最近的小賣店電話,李家屯也是個鎮(zhèn),只不過于東家住的遠離了鎮(zhèn)中心,用東北話說就是街(gai)邊子。
“嘟嘟嘟,哎,李叔,我是于海的兒子,麻煩幫我叫一下我媽……我就在這等她,一會兒讓她給我回撥回來就行?!?/p>
“剛搬來?。俊钡昀餂]其他客人,店主老頭主動跟于東攀談起來。
老頭六十多歲,枯瘦禿頂還有點猥瑣,于東淡淡的答應(yīng)了一聲,“嗯。”
“看你這樣,新來的大學(xué)生?”
“喲,咋看出來的。”
哈哈哈,老頭傲然一笑,“經(jīng)驗!這小區(qū)里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人,不知道的事?!?/p>
于東:吹你媽牛逼??!
于東微微一笑,沒繼續(xù)搭話隨意打量起店里的日用品。
早些年的單位都有家屬區(qū),工人文化宮和歌舞團原來是一體,所以家屬區(qū)自然也在一起,家屬區(qū)里有棟宿舍樓是給年輕職工準備的,李雪是停薪留職所以宿舍仍然保留著,張燕說包住就是讓于東住女兒的宿舍。
不到五分鐘,“嘟嘟嘟”那部紅色的座機響了,老板看看于東,“接吧,肯定是找你的?!闭f完了話老板就趴在了桌子上等著聽于東打電話。
于東:臥槽,難怪這老逼登說他啥都知道,這他媽都不是偷聽了是明目張膽的聽啊。
“誒,媽?!?/p>
“兒子,咋了?”
“沒啥,我工作的事弄好了,合同也簽完了,單位還給我提供了宿舍,今天剛?cè)肼毦兔盍艘惶?,今天我就不回去了?!?/p>
電話那頭應(yīng)該是爸媽都在,很明顯林茹是在和于海說話,“瞎操心,我咋說的,咱兒子會找不著工作?哼?!?/p>
林茹,“那被褥洗漱用品啥的咋整???”
于海,“一個月給你開多少錢啊?”
林茹,“一邊去,你往前擠啥!”
于東看了看正微笑看著自己的店主,“唉,我在小賣店給你們打的電話啊還愁缺啥少啥啊,一個月700,行了,都挺好,掛了吧不忙我就回來,回來再跟你們細說?!?/p>
于東掏出五毛錢,店主接過錢,“家住的不遠。郭家店,李家屯,還是三江口???”
看于東不想說,老頭哈哈一笑,“別嫌我嘮叨,你那棟宿舍樓里哪個女生沒對象,哪個女生比較……呵呵……我都知道,你要嫌我嘮叨我就不跟你說了?!?/p>
于東,“呵呵,等我看上哪個咱爺倆再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