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可不就是位大爺,每回都是這種作風,真不怕他被人往死里整啊。
可誰讓他就有這么個好主子呢。
孟德神叨叨地說了很多話,那里頭都沒傳出什么聲響來,他一瞬間就沒話來講了,興趣全無的感覺,只唉聲嘆氣著。
這能怎么辦呢。
他還是不說了,好好當個馬夫吧。
這看著就很容易,只和馬打交道就行了。
畢竟馬不會冷落他,還時不時把他當球踢。
車輪轆轆,聲遠消跡。
蕭懷止此時正在凝神想著什么,稍會過后,他睜開了雙眼,手上抓提著一旁的盤珠。
這盤珠在他眼里,算不上好物。
可也是他上陣殺敵前,為數不多的,能看得上,能解得膩的東西。
至今,仍是在他之手。
他盤得隨心所欲,漸于想事思緒萬千,今兒也是奇怪了,那珠串竟是一下子從他手中盤落。
蕭懷止頓覺意外,自己壓抑不住地笑了下,隨后想也沒想就要俯身去拾起盤珠。
地方所存有的宗卷落了灰塵,四處拍著散灰猛的拍在地上了,宋溪澤方才撿起,同行的幾人就進了門。
此刻,哺時大過,快要臨近日落,室內日光充盈又不刺眼。從那雕花菱窗投射而來,等人隨意一看,那束光中,有無數匯集紛飛的細小灰塵。
也不知是誰的一嘆一息,倒是把在場所有人都聯(lián)系到了一塊。
“這些卷宗,倒是奇特?!?/p>
十三道監(jiān)察御史,是代天子巡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