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以蕭道余為首的寒門新貴,一直隱隱壓士族一頭,如今有一個(gè)徹底將蕭道余按死的機(jī)會,他們可不會輕易放棄!
季煬無悲無喜地注視著廖國公的頭頂,“那也比弄出冤假錯案強(qiáng)。”
他不再理會這群人,直接問怡王:“你身份未明,就一直自稱‘孤’,乃是大不敬?!?/p>
怡王成竹在胸,“陛下可隨意試探?!?/p>
若是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證實(shí)怡王就是真正的怡王,那他便可借機(jī)再入朝堂。
若季煬就此退去,也間接證明皇帝心虛。
無論季煬作何選擇,都是怡王勝。
季煬凝視著他志在必得的雙眸,溫和笑笑,“朕當(dāng)年與皇叔一起泡湯時(shí),曾無意中瞥見皇叔右側(cè)股間有一顆黑痣?!?/p>
“來人!帶此人去檢查!”
怡王的笑容僵在臉上,他股間根本就沒痣!季煬就是在瞎編!幸好他還有后手!
怡王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卷明黃圣旨,“當(dāng)年陛下親封孤為攝政王!難道陛下忘了嗎?”
無論如何,圣旨做不了假。
尤其是此刻,季煬正在試圖保全世家最討厭的平民……不!連平民都算不上!是個(gè)低賤到塵埃里的奴隸!
當(dāng)下,以廖國公為首幾名勛貴老臣紛紛站出,“恭迎怡王歸京!”
“怡王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p>
站在一旁的嚴(yán)御冷笑,這群人還算有腦子,沒有直接稱其‘?dāng)z政王’!
……
七月初一。
端朝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已經(jīng)死去兩年的攝政王,還魂了!
聽說這件事時(shí),季禎正捂著耳朵在府中奔跑,沙洛穆追在其后,“你們端國人不是最注重承諾嗎?”
他一把拽住季禎的后衣領(lǐng),滿臉委屈道:“你為何說話不算話?”
他等著季禎承諾的‘寵幸’,已經(jīng)等了好幾日!
季禎崩潰大喊:“你懂不懂什么叫反話?”
沙洛穆目光單純無知,“話反叫么什……種這?”
季禎:“……”
他贏了!
正無言間,咖啡將畫好的怡王畫像呈了上來。
季禎問沙洛穆,“說正事,這是給你解藥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