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她竟然敢調(diào)戲人家村里的婦人,還是李十月她的舅母!
被打死了也是該的?!?/p>
對于王翠花的話,趙三河沒說啥,他是沒作出什么評價(jià),只聽王翠花又說:“當(dāng)家的,你說,我送喜兒去劉家屯那學(xué)堂讀書可行?”
趙三河揮著的蒲扇的大手停了下來,他有些懵,實(shí)在是沒反應(yīng)過來,王翠花這話咋又和自家喜兒扯上關(guān)系去了。
就著大開的窗戶從屋外透進(jìn)來的月光,趙三河看向黑夜之中王翠花的眼睛。
四目相對,王翠花自然看出了趙三河眼中的疑問。
“我都和人問了,劉家屯那學(xué)堂是有小女娘的,他們屯子里頭不能干活的娃子不分男女,那都是進(jìn)學(xué)堂里頭讀書的。
里頭有三個女娃子,一個是原本就是劉家屯人家的女娃;
一個是他們李家族長家的女娃;
還有一個是王家的女娃。
人家那教書的先生是從府城里頭請的秀才公!
可不是糊弄人的,是正經(jīng)有功名的秀才!”
趙三河還是沒說話,但王翠花和他夫妻多年,趙三河不說話,她只看著他的眼睛,她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咱們現(xiàn)如今就喜兒一個娃兒,你可別覺得喜兒是個女娘,她就不該讀書了!
我要不是少時(shí)就跟著我阿娘學(xué)做飯食,我能被人家請去干活,能掙上這么一份兒錢?
女娘將來就是要嫁出去,那也是咱們親生的!
女娘有本事了,焉知她不能孝敬咱們?
反正,我想著人問問,那學(xué)堂收不收外村人?要交多少束脩?
我這段兒日子也攢了不少錢,加上你掙得那份兒,該是能夠了?!?/p>
王翠花看趙三河臉上的表情有所松動,就又加了把勁兒:“當(dāng)家的,你放心,我指定給你再生個兒郎!
不能叫你這支兒的香火斷了!
但咱不能光想著生兒子,就不管喜兒了啊。
喜兒也是咱倆親生的娃兒!
喜兒平常多心疼你,你日日干活來家,哪兒一回不是她晾涼了水給你喝?
又是給你遞布巾子,又是給你留吃的,生怕你受累吃不上好的。
就上回她跟我回我娘家,我阿娘給了她兩塊兒飴糖,她一塊兒都沒舍得吃,非得留著回家了給你吃。
你就說吧,喜兒她是不是想著你這個當(dāng)?shù)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