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秋收的收尾工作了,收完了地,讓孩子們再去細細的撿一撿,多少也能撿出些糧食來;
大人們得去翻地,修整溝壟什么的,倒也是不得閑。
不過在忙碌之中,李十月給麻子和痦子兩個當了主婚人,劉家屯里就又辦了兩場喜事來。
麻子和痦子本就關(guān)系好,這回辦婚事,兩人就商議著要不就在一天辦得了。
那酒席就安排在曬場上,這曬場大,坐的開。
趙燕和孫小豆兩家那都不是挑揀的人,麻子和痦子的聘禮不少給,那酒席也是整的大大方方的,兩家也就同意了在同一天辦婚事。
傍晚這坐在曬場上吃席,額前的碎發(fā)被偶爾刮過來的風吹起,看著村子里的娃娃在瘋跑,那桌上吃一口,這桌子上再吃一口的樣子,聽著他們“啊啊”邊跑邊叫的動靜兒,李十月的心里在這一刻,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來,喝!”
醉眼迷離的嚴九娘拿著小小酒杯舉到了李十月面前兒。
李十月接過那酒杯,仰頭一口就把那杯酒都給喝了,把酒杯放下,她又去“搶”嚴九娘手里頭拿著的酒杯。
“好了,給我吧。
今日你已喝得夠多了,下回再喝吧?!?/p>
“多?
不多,不多,哪里多?
我還要喝!要喝!
十月,你陪我喝嘛!”
李十月如何會讓嚴九娘再喝?
嚴九娘那樣子看著就都是要坐不穩(wěn)了的。
不過,李十月嘴里頭還是應和著嚴九娘的話:“好好好,喝,我陪你喝?!?/p>
嘴里說著這話,李十月卻是一把就給嚴九娘手里的酒杯搶了過去,放下酒杯,她就又一把給嚴九娘拉到了自己個兒懷里頭去。
嚴九娘被帶到了李十月懷里,她倒是一點兒不意外,還在李十月的肩窩上頭蹭了兩下。
“阿娘,我先帶九娘回去,她醉了?!?/p>
李母想和她一塊兒回去,李十月拒絕了,說自己個兒能行,嚴九娘才多少分量,她單手就能給抱起來的。
李母也沒有強求什么,她叮囑了李十月兩句后就看著李十月站起來,扶著嚴九娘起來,側(cè)過身去,稍稍使力就給嚴九娘背到了自己個兒背上去了。
背著嚴九娘往自家回的路上,李十月背上的嚴九娘閉著眼睛在李十月耳邊模模糊糊的說:“十月,我要不是我阿爹的孩子就好了,是不是?
那我就也能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子,辦一場這般喜慶熱鬧的酒席同他成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