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開口反擊,江銜月卻搶先一步。
她像是完全沒聽懂金鏈胖話里的刻薄,臉上依舊掛著嬌憨笑容,甚至還對著金鏈胖甜甜地眨了眨眼。
“大哥,我法都沒有,純屬瞎蒙。”
“傅家少爺也是,錢多燒的,帶這么個玩意兒來丟人。”
“看著挺漂亮,可惜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
“掃把星啊,坐她旁邊都晦氣,離遠點……”
金鏈胖更是得意洋洋,叼著雪茄,對著江銜月吐了個煙圈,陰陽怪氣地笑道。
“裴太太,我看你還是歇歇吧?再這么輸下去,傅少的面子往哪擱啊?裴總知道了,怕是要心疼錢哦?”
他刻意把“裴總”二字咬得很重,不知在暗示什么。
傅寒聲微微蹙眉:“沒事,你放開了做?!?/p>
江銜月低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底一閃而過的銳利光芒。
她仿佛被周圍的目光刺得有些難堪,又像是在賭氣。
骰子在盅內(nèi)碰撞的細微聲響,在她耳中被無限放大。
呂山青冰冷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左邊那顆重心偏了撞壁聲滯澀,是個‘一’?!?/p>
“中間那顆滾得歡快,像‘六’……”
“右邊那顆聲音悶沉,應該是‘五’。”
江銜月嘴角微翹,眼前浮現(xiàn)起方才在車里的景象。
引擎低吼,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計劃很簡單?!备岛暷恳暻胺?,聲音壓得極低,帶著警察特有的干練,“制造足夠大的動靜,吸引賭場高層的注意,讓他們主動‘請’我們?nèi)^(qū)?!?/p>
“贏錢?”江銜月接過話頭,“贏得越多,贏得越詭異,就越能引起注意,也越能撬開那扇門?!?/p>
“沒錯?!备岛曊f,“但是,僅靠運氣風險太大,而且短時間內(nèi)很難累積到足以讓他們側(cè)目的數(shù)額?!?/p>
江銜月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弧度。
“所以,需要一點‘非常規(guī)’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