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那所謂的“挖心怪人”眼疾手快,迅速捕捉到了梁疏璟從門縫里投來的那抹凌厲目光,幾乎是下一秒劍就刺到了梁疏璟跟前,他急忙躲開,一把抽出劍同他對峙。
面前那人渾身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眼眸在一塊布的遮掩下難認(rèn)的很,而那人卻不受影響,動作快得很,與梁疏璟各自持劍招招險勝,素日里能與他這手翊翎劍術(shù)過上兩招的已非等閑之輩,而今夜這蒙面怪人竟能讓梁疏璟幾回合下來額角都沁出一層細(xì)汗。
二人在江愿安門前久持不下,動靜既不算明顯又稱不上細(xì)微,沒多久便引起了謝元禎的注意。
謝元禎方才推開門便見兩道身影在門前三番兩饒,心頭一驚,既不敢上前添亂又不忍心留梁疏璟一人應(yīng)付他。
“來人??!快來人!sharen啦!”他不管不顧的大喊,瞬間便引來蒙面人的注意,索性避開梁疏璟的劍,轉(zhuǎn)身趁其不意將謝元禎挾持在手中。
蒙面人一言不發(fā),被籠罩嚴(yán)嚴(yán)實實的眼眸死死盯著梁疏璟,手中的劍離謝元禎的頸處越來越近。
梁疏璟眸中不悲不喜,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挾持分外冷靜。
見蒙面人仍是不語,梁疏璟緩緩道出三個字:“掌柜的,”“看不出來,這家客棧倒是藏龍臥虎。
”謝元禎聽到梁疏璟這么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卻又因被錮在蒙面人手中而動彈不得。
“從傍晚窗外出現(xiàn)那只死去的黑鳶開始,我就清楚這方圓十里,根本沒有什么‘挖心怪人’”“區(qū)區(qū)我們談話的功夫,那只黑鳶便能被處理的無影無蹤,除了這客棧里的人,還有誰能做到?”蒙面人聽完他這番話顯然慌了心神,手中的劍逼近謝元禎的脖頸,輕笑一聲:“那又如何?我手中的人,你救還是不救?”“且不談我救不救,你還沒有殺他的本事。
”梁疏璟冷冷道出一句話,握緊了手中的劍。
“哦?來頭不小,敢出此言。
”蒙面人絲毫未察覺自己這是踢了塊鐵板,挾著謝元禎步步后退。
“那是自然!連璟王殿下也不認(rèn)識了么!”隨即江愿安便兀然現(xiàn)身,提著劍就刺向謝元禎身后的蒙面人。
蒙面人嚇得瞳孔驟然縮緊,手上猛的發(fā)力,將謝元禎脖頸壓出一道明顯的血線來。
但江愿安的劍襲面而來,他只得松開手中的謝元禎,去與迎面而來那把劍抗衡。
謝元禎被松開后急忙朝梁疏璟身后一躲,伸出袖子一擦發(fā)現(xiàn)滿是血漬嚇得面色煞白,只可惜還未安穩(wěn)片刻,梁疏璟便已經(jīng)提劍沖到了江愿安跟前。
三人刀光劍影,招招致命,蒙面人本就體力不支,經(jīng)這幾番回合下來顯然力不從心,一個失足便摔下臺階。
“他他他!不會摔死吧!”謝元禎扶著把手向下看去,蒙面人摔落在地,但真離摔死還差的遠(yuǎn)。
“與我們無關(guān)。
”梁疏璟依舊冷冷道,將手中的劍收回劍鞘。
“這挖心怪人倘若真是掌柜的,那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走吧?”謝元禎低頭看到袖間的血漬仍是心里發(fā)怵,恨不得趁著這掌柜昏迷的間隙快馬加鞭離開此地。
梁疏璟點了點頭,又看向江愿安:“可有傷著哪處么?”江愿安搖了搖頭,只是隨即指了指謝元禎:“我沒事,只是謝公子……”謝元禎看到梁疏璟這幅不爭氣的樣子便心生一股悶氣,捂著脖子有意作腔調(diào):“我也沒事!不勞殿下憂心了!”梁疏璟朝他挑眉:“這說的是什么話,”“先前也未曾憂心過。
”江愿安急忙推著二人回房,片刻后三人背著包袱正欲下樓,才發(fā)現(xiàn)原先昏倒在樓下的掌柜已然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