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來不就好了。
”梁疏璟翻了個身背過她,口中悶悶。
“我也不想來呀,可是有人不讓我走——”江愿安見他側(cè)過身去,急忙悄悄湊到他耳根打趣,連同手也搭上他的肩膀。
“是誰不讓我走呢,好難猜。
”梁疏璟知道她在有意挑撥,趁她大意之際便側(cè)過身來將她完完全全覆住,原本搭在他肩上那只手也被他緊緊擒在掌中。
頃刻間二人四目相對,即便是以如此繾綣的姿態(tài)看著她,梁疏璟那雙眼眸在黑夜中卻仍是透著疏離。
江愿安滿臉不安,生怕梁疏璟要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來。
“是我,又怎么樣?”梁疏璟語氣戲謔,眼神從她的眉眼一路掃到唇邊,再到下巴,再到不可言說之地。
他貼近身下人的耳側(cè),口中旖旎:“我不僅不允你走,我還能——”江愿安移開忐忑的目光,耳尖微紅,甚至不敢大聲出氣,再沒了先前那股囂張氣勢,滿是心虛等著梁疏璟將話說完。
隨著眼前那人的面龐離她愈來愈近,江愿安甚至能清晰聽到梁疏璟喉結(jié)滾動的聲音,慌忙側(cè)過了頭,輕顫開口:“殿下,不可以。
”一聲“殿下”,將梁疏璟殘余的理智拉扯回幾分。
而她躲開的舉動卻似乎引起了梁疏璟的不滿,梁疏璟伸手將她下巴掰回,逼著江愿安與自己熾熱的瞳孔對視,聲音都不由嘶啞幾分,“告訴我,什么不可以?”身下陣陣似有若無的馥郁梅香再一次沁透了梁疏璟,他看著江愿安的眉眼,女子明眸惺忪,似是水中明月,可望又不可及。
對,不可以。
二人一夜無言,靜靜伴著彼此度過漫漫長夜,在寥寥夜色中聆聽彼此心跳。
梁疏璟肩頭背負(fù)了四年的血債,終是在這一夜,于茫??嗪V袧B進(jìn)了獨(dú)屬他的一絲微芒。
翌日清晨,還未待璇璣來敲房門,梁疏璟便已穿戴整齊,吩咐她勿要去了,留床上那位多睡一會。
璇璣淺淺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忽然問道:“可要替江姑娘送套新衣來么?”梁疏璟細(xì)想她昨夜只披了件外衣,便不假思索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什么——!”“你是說殿下不僅讓江姑娘多睡一會,還讓你給江姑娘送套新衣!”霜濃與月見大驚失色,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問道。
璇璣不言,只是淺淺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個丫頭隨之對視一眼便頓時邪笑出聲,看來喚江姑娘過去,比什么都管用。
“你們在說什么啊?又笑得這么開心。
”江愿安換上繡娘新制的衣裳,出門便見幾人又圍在一起悄悄討論些什么。
她懶懶打了個哈欠,眼下一片淤黑,一眼便知是昨夜沒休息好。
“江姑娘!”霜濃興奮的喚她。